身后结实的胸膛,让许之遥紧绷的弦放松了几分,她紧盯着钟表上不停变换的数字,默默在心里祈祷。
等医生满头大汗走出来时,宣告的却是许之遥母亲已经离世的消息。
“病人已经没了求生意识,我们赶到时呼吸机已经脱落,你妈妈是不想连累你。”
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自己,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许之遥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一个字也听不清。
再醒来,许之遥正躺在病床上,眼前站着的两个男人相处的意外和谐,他们一个端水,一个扶自己坐起,动作轻柔地不像话。
许之遥心下了然,开口问道:“我妈呢?”
周时锋小心翼翼回答:“阿姨还在太平间,医生说你悲伤过度晕了过去,我们也不敢擅自处理,只能等着你醒来。”
“谢谢。”许之遥挣扎着下床,“我该帮妈妈处理后事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许之遥为妈妈举行了追悼会,看着妈妈就这么躺在白色花中间,安静得好像只是陷入了沉睡。
可许之遥知道,自己没有妈妈了,再也没人会护着她了。
她的双眼肿得就像核桃,眼眶里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只是麻木地对前来吊唁的宾客鞠躬。
再直起身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吴欣雨得意的脸,她满脸嘲讽:
“许之遥,你天生没有富贵命,这就是你肖想周时锋的下场,你那个保姆妈妈不过是替你挡了灾。”
“一个保姆的女儿竟敢妄图和我抢男人?还不从周时锋身边消失,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你!”
“够了!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周时锋出声制止,许之遥就像一只陷入绝境的兔子,冲着吴欣雨扑上去就是左右开弓,压抑到极致后身体爆发的力量,打得她毫无还手之力。
拉开两人以后,周时锋把许之遥死死护在怀里,眼神狠厉。
“订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
“要是再被我发现你找遥遥的麻烦,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闻言,吴欣雨身形一晃,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这么多年过去,为什么你的心里还是只有许之遥?就算她妈害死了你爸,你也舍不得让我作践她是吗?”
“是,因为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