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就这么被扔到了荒郊野外,让他亲眼目送着江东大军朝着武昌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直到陆逊等人的身影彻底从他的眼中消失不见了,马忠这才算是缓过神来。
想到了自己刚刚经历了那一切,马忠的脸皮忍不住开始了抽搐。
“陆伯言...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疯了么?
他手中只有区区数千人...这一战之后他甚至连五千人都没有了。
就凭借这区区几千人,他别说攻城略地,占据武昌了。
他就算是想要在江夏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陆逊...就算是你想要求死,可是仅仅带着五千人你是还想翻天不成么?”
马忠想不明白原本应该驻守柴桑的陆逊怎么就突然朝着荆州开始了出击,也不明白他把自己抓了又放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现在看着周围的荒凉,马忠也顾不上继续多想什么,直接朝着自家水寨的方向赶了过去。
趁着如今大军还有救,赶紧将溃军整理好,然后坐着江东的船只朝着柴桑进发,从此....
“不对...我等若是去柴桑了,这荆州的陆伯言又该如何是好?
还是得先行稳定荆州才行!”
马忠想到了消失的陆逊又是忍不住跺了跺脚,这大好的局面就因为陆逊搞得他一团糟。
不过这一刻马忠想到陆逊的模样,心中却也是生不出愤恨的感觉了,毕竟身为大将,有时候他是可以感同身受的。
明明有着这天下一等一的本事,却在这江东之地垂垂老矣,明明坐拥最好的机会,但最后却只能垂垂老矣。
即便是如此,他也未能获得他人的信任。
这种滋味哪怕马忠这辈子是感受不到了,却也是可以理解的。
带着沉重的叹息,马忠再次回到了自己之前设立的下雉水寨之中,以最快的速度将这里的战报传递给前线的关兴鲁芝,还有自家的陛下他们。
毕竟陆逊虽然是朝着武昌而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调转方向直接杀向蕲春郡偷袭鲁芝和关兴他们的后路。
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要做好全部的准备!
就在马忠将战报传递出去,然后自己不断收拢溃军,准备杀回武昌等地寻找陆逊再行厮杀的时候。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陆逊却是已经带着兵马悄无声息的杀了回来。
眼看着马忠已经整顿好了兵马,然后安排将士们登上船只,准备水路并进杀回武昌等地的时候,陆逊突然再次出手,从后方直接打了马忠一个措手不及。
此时的马忠还在以为陆逊会进攻武昌或者是江夏郡的其他城池。
为此他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收拢溃军,传递消息给各个城池和各部兵马上。
丝毫没有想到这陆逊竟然还会杀一个回马枪,一下子就让他刚刚整理好的兵马再次溃败逃窜了起来。
而陆逊这一战不但直接夺回来了自己之前丢弃的战船,更是将马忠麾下的兵马彻底击溃,最重要的是他还再次生擒了马忠一遍。
看着一脸愤恨的马忠,陆逊只是异常平静的开口。
“你又欠了老夫一条命。”
“陆伯言,你个小人!”马忠如今也是真的不想再可怜陆逊了,他觉得自己比陆逊可怜多了!
打了一辈子仗,就没有今日这般丢人过。
看着张口怒骂,一副想要求死模样的马忠,陆逊并没有顺从他的心意,只是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不必如此,今日老夫不会杀你,至于日后你会不会死在战场上,那老夫就不知道了。
你也莫要浪费时间,你麾下的兵马老夫都击溃了,现在他们惊慌失措朝着江夏方向逃窜了,一旦这些溃兵冲进了江夏的城池村落之中。
真若是做了什么...你这个荆州牧那就真的是百死莫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