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舒的脑袋被再次被送回来的时候,军帐之中的所有人都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即便是柳隐和张嶷这种老将,在看到这一幕之后都是忍不住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更加的合适。
而杜预,似乎并不打算这么轻松的放过这些人。
“本将知道,如今我大汉的老将逐渐衰落下去了,的确是有一些...年轻的将领们逐渐走入军中。
蒋舒如此,尔等之中也有很多人都是如此!
渡河之后,玩忽职守的可不是只有蒋舒一个人,诸位麾下甚至就是诸位...也未必就没有懈怠散漫之心。
本将今日不想再说什么废话,就用蒋舒的脑袋告诉你们一件事情,在我大汉的军中,没有得过且过这四个字。
若是再让本将发现一个人,在战事上轻敌放纵,不肯用心的话...本将保证让他的脑袋,和蒋舒的脑袋放在一起被将士们传阅!
记住了,杜某出身京兆杜氏,当年是被陛下抱着来到丞相身边当一个弟子的。
你们背后是谁本将不想知道,但是本将的头上只有陛下和丞相。
明白么!”
听着杜预如此“粗鄙”的话语,在场的众将心中虽然难受,却也只能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整齐的朝着杜预躬身应了一声诺。
“杜将军....”直到杜预看着脸色稍微有所好转之后,柳隐这才敢继续上前和杜预询问,“那我等是否需要先行撤离弘农?”
“撤离弘农做什么?”
“钟会扼守蒲板津,我等想要渡河不是那么容易,而且他还有偏师进攻关中,若是真的不管他们的话...”
“关中之地有张苞将军驻守,还有伍梁,李球,孟琰等人。
就连霍弋将军都在朝中担任少府,若是对方真的敢打到了长安,别说他是一支偏师,就算是钟会大军也别想攻破长安的城门。
而且丞相和陛下都不在长安,连太子都不在,他去长安干什么?”
“.....道理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可如今我等...”
“去攻打崤山大营!”杜预直接再次沉着脸继续下令,看着众将顿时大变的脸色,他更是发出一声冷笑,“他钟会不是想要学么,那本将就让他好好学学。
本将小看了钟会,可钟会也是不是太小看本将了,真以为本将就只有这点声东击西的本事?
他敢派兵攻打长安,那本将如今麾下还有兵马数万,为何不能直接进攻洛阳?”
“将军,不可冲动。”
“本将没有冲动,听令行事就好!”杜预直接甩出军令,非但直接打断了柳隐的话语,还让柳隐作为大军的先锋直接奔赴崤山之地。
原本还想要劝说一番的众将,此时看着柳隐的模样,再看看就在他们面前的那颗还在滴血的人头。
一时间也都闭上了嘴巴。
和之前诸葛亮发现的问题一样,大汉军中的许多弊病,在杜预的眼中也暴露于无形之中。
只可惜杜预没有诸葛亮的那份儿本事一并解决了,但是他却知道怎么压制下去。
借着如此机会用蒋舒震慑了军中,从而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
在杜预的强硬之下,柳隐和张嶷等人不敢反对,众将自然也只能跟在身后。
杜预并没有和钟会赌气,他是真的准备去攻打崤山的曹魏大营。
不过杜预也的确是证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东西钟会的确是钟会没办法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