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破裂的水珠恰好擦过他的皮肤。
一丝清凉让他恍然大悟。
看了眼,大致了解。
“那里...自己来比较好吧?”陈默试探道。
“是谁造成的,就谁来收尾。”池雨墨撅着嘴巴不满道。
你这逻辑,你丫的会帮瓦达西吗?
“保守,太保守了。”陈默嘀咕着,端详了一会,
“其实你可以直接穿衣服了,这点也不会弄湿的。”
“可笑。”
黑长直少女直接宣判了死刑。
“我可以理解为,你还没看够,所以想再看一会,故意拖延善后的时间么?”
池雨墨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如果不打算负责的话,那就把清野泷的被子抽了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怕冷。”
“果然,从人渣的角度思考,的确变得合理了许多。”池雨墨对自己的理论感到自豪,得意的嘴角弯到一半...
陈默忽然开始有所动作。
“啧。”
池雨墨踩着小碎步退了开来,远山般的柳眉皱的紧紧的,满脸的嫌弃与厌恶,
“啊,不是你让的吗?”看着少女厌恶的面瘫小脸,陈默明知故问道。
“你在处理伤口的时候,会用棉布往伤口里按吗?”
“不会啊。”陈默憋着笑道:
“那样只会让伤口崩裂,血越流越多。”
“呵呵。”池雨墨银牙紧咬,“既然你知道这个道理,那你刚刚在做什么?”
“抠****”陈默直言不讳。
“撕拉。”少女撕烂了纸巾,丢到陈默脑门上。
“陈默。”黑长直少女面色阴寒,声音冷冽,声线变得不稳定起来,
“我说过,池氏的女性都很保守。”
“你就没想过那样做的后果?!”
“陈默,我对你太失望了。”
隐隐带上了哭腔。
“我...”
宝宝你哭什么啊?你管这叫保守啊?
不是,我控制力度又没有那么精准,还有纸巾挡着,
“诶,那个...”
没有理会陈默的求情的邀请,黑长直少女留下一个死气沉沉的表情,
黑夜里,能迷糊发现她紧紧抿住的嘴角,泫然欲泣的眸子。
好像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
这是池雨墨的底线,也太奇怪了吧,谁的底线是按照擦边的尺寸算的啊,你踏马那里是藏着一个尺子,身高超过一厘米就要收费?
你的底线不包括道德上的吗?生理上的底线未免太夸张了一点。
“咔嚓。”
闪光灯照亮你的美。
看去,是池雨墨拿起了照相机,对着陈默拍了一张照。
陈默的内心猛的一揪紧,忘了,一开始池雨墨其实手里就拿着相机...
“这台相机,从一开始就在录像。”
“一个小时前,所谓的视频,是没有的。”
“但现在开始,就有了。”
“本来,如果你表现良好的话,我会把它当作我们的共有物,在婚后的生活里,让这些回忆充作你我的慰藉品。”
黑长直少女调整出危险的声线,月光不知在什么时候从房间里溜走,
让少女的面容,都不再圣洁,
只剩下缥缈的虚伪。
“很抱歉,你越界了。”
留下这一句提醒或者是警告,少女带着相机慢步到自己的卧室门口,
回眸看了陈默一眼,
陈默只从她的眼里看到凄惨的幽怨和恼怒。
不是...
“碰!”
门板被重重关上,真的非常大声,
非常大声。
陈默心下一惊,
少女像是掐准了时间,
“唔...”
清野泷揉着眼睛,懒洋洋地爬起来,抓着陈默的的肩膀。
正主被吵醒了。
“什么声音?”
“小姐,是外面的风把一棵树刮倒了。”陈默回复道。
“嗯?怎么这么冷...那你还不赶快去把窗户关上?!”
清野泷一脚踹在陈默的背上,骂道:
“有病啊半夜开窗户,不想活现在就可以去死。”
“还把我吵醒了。”
大小姐展示着自己的虎牙,在黑夜里反射着剩余不多的月光,
陈默起身去关窗户,关上的瞬间,发现窗户缝里夹着一张纸条,
想了想。
陈默撕掉了它,没看。
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陈默大概知道了池雨墨想要做什么。
什么底线不底线的,根本不存在。
池雨墨在装。
“小姐,对不起,我们睡觉吧!”
合上了窗户,转过身来看着清野泷笑着道,
“嗯,快点,婆婆妈妈的。”
“好的小姐。”
回到了床榻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但其实陈默所有的敬小慎微都来自清野泷,
有些搞笑了,
毕竟会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的,就只有清野泷,
哪怕池雨墨,也只是在利用清野泷的暴力,借刀杀人,作为威胁陈默的刀刃。
“为什么打开窗户?”
清野泷眨巴着惺忪的睡眼,萌哒哒的睡颜,却不怒自威。
陈默犹豫了一阵,没回答,
他其实没下好前一步棋,松弛感,其实只是把伤害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还是把伤害转移回去吧。
“说啊?!”
“小姐,是池雨墨,她过来偷偷开的。”
“应该是想让我们着凉,阻挠小姐您准备那个‘竞赛’。”
清野泷眯起了刚刚睁开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锐利许多。
陈默坚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