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可是怕了,若不是咬着手腕,她真要控制不住去撩拨雁南辉。
等雁南飞去了南岳,每个月都这样来一回可要把人折磨死。
雁南飞鬼鬼祟祟下了床,趿拉着些回到屏风后头一通翻找。
“官人,你找什么?”
不多会儿,雁南飞手里揣着什么神神秘秘的回来,塞进沈星渡枕头下面。
清了清嗓子,眼神闪躲道:
“原本该早些回来的,都是为了去取这东西才耽搁了。
这是我问了那花魁,她给我推荐了个童师傅,专门做这种活计的。
我帮你选了最像我的。
我在南岳的时候,就……委屈娘子了。”
见雁南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话也说得吞吞吐吐。
沈星渡将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一个油润的柱状物件。
掏出来一瞧,立刻羞红了脸。
拿着手里的东西就觉得烫手,脑子一抽,气鼓鼓地朝着雁南飞扔了过去,一掀被子将自己盖了起来。
隔着被子骂道:
“你!
拿这种东西来羞人!
你专会欺负我!
你是不是想让我羞愤而死,我死了你好去娶那个杜若岚?”
沈星渡说完又后悔。
昨日雁南飞已经交代清楚,她实在不该再主动提起杜若岚。
只是白天的时候,雁南飞母亲的态度,还是影响到了沈星渡。
谁成亲不希望一家和和睦睦的。
就算再不亲近,也不希望才进门就被婆母往房里塞人。
“嘶~”
隔着锦被,沈星渡听到雁南飞动静不对。
掀开一条缝隙,偷眼看过去。
雁南飞额头上鼓起来好大一个包。
沈星渡知道自己闯了祸,立刻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捧着雁南飞的脑袋吹了吹。
“相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帮你吹吹,疼吗?”
还好被砸了头,要不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哄。
这会儿只需要演个苦肉计就好了,于是他沉声说了句:
“疼。”
沈星渡立刻就慌了。
“我……我去拿药箱,我帮你涂药。”
沈星渡一条腿已经伸到床下去找鞋,整个人又被雁南飞拉回被子里。
“你就是我的药。
别闹了,我答应你年前就从南岳回来。
我也不想你用这假东西,冷冷硬硬的,哪有我好用?
可我怕你难受。
乖,等我回来。”
……
日子过得飞快。
前一天沈星渡还在城门外送别雁南飞,福福站在雁南飞的肩头上。
那日风大,吹得福福的尾巴在大风里上下翻飞,狐狸眼都眯起来了。
沈星渡往雁南飞的怀里又塞了两斤的牛肉干。
“别饿着福福,你也是。”
雁南飞背对着阳光,像是镶了一圈金边,勾起唇角打趣。
“啧,道别的时候,他也得排在我前头?
娘子你若是再这样偏心,这回我就给他扔在南岳了。”
他很少笑,但是笑起来很好看。
周围站得近的士官都能听到自家的铁血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夫人撒娇,无不压着唇角,忍着笑低下了头。
沈星渡原本心里空落落的难受,却被雁南飞逗笑。
他才舍不得扔福福。
一转眼已经到了除夕这日,窗外下着大雪,鹅毛一样飘飘落下。
将军府里早就挂起了大红的灯笼,京都已经处处有了年味儿。
雁南飞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