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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医生的指导下，她已经能够淬炼多种药丸和药剂。其实在大学生涯，对药物的淬炼早已纳入实践，但疗养院对研制之事十分严谨，并且还要根据异能者的精神受损程度进行相应的调整，这才是对她真正的考验。

这天，许医生带她检查完她所负责的病房，第一次没有让她先行离开，而是示意她跟上，“等下你和我一起去华半兰的病房。”

她怔了怔，忙应声跟上。

华半兰，便是之前分配给她的三个病人之一，但许医生之前一直没有带她进去过。每次许医生和赵楚从病房里出来，都是一脸的凝重和眉头紧皱。

她记得有一次忍不住问了赵楚，赵楚脸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告诉她以后便会清楚了。

所以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华半兰的病房。

当她跟在许医生身后踏进病房，空气里传来一丝淡淡的牡丹花的清香。

听见开门的动静，病床上传来一阵奇特而低沉的低吼，似鬼魅低诉，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于桑娅看过去，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子，四肢被四角的锁链束缚起来，头发凌乱，眼神呆滞，神情扭曲，脸上糊着水渍，不知是口水还是汗水。

见二人靠近，她仿佛受到刺激般，奋力挣脱，挥舞着双手，嘴里发出“啊啊”的嘶吼。

这是一位曾经奋斗在战场的异能者，斗志昂扬，浴血奋战，也许曾从异兽口中救下无数人，也许曾被普通人视作英雄崇拜仰望，如今却如同折翼的天使，像视作鬼魅般被铐在床上。

于桑娅感觉胸口有点堵，有些不忍地别过了脸，轻声道，“华小姐这是什么病？”

“严重过度消耗精神力造成的不可恢复性精神域损伤。”

许医生按下床边的开关，将锁链收紧，拨开她的头发，擦干净她的脸，示意她将药剂拿过来，小心翼翼地喂食。

女子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不配合地扭动，喂进去的药剂被她胡乱吐出来，顺着脖颈流下她白皙的脖颈。

喂完药，许医生给她打了支镇定剂，她动作一顿，昏睡了过去。护理机器人上前清理掉污渍，接着推进机器里做了检查。

看着反馈出来的数据，许医生眉头紧锁。

采集完数据，二人退出去轻声关上房门。回到办公室，赵楚迎上去，看了许医生递过去的记录本，神色一变，“华半兰的病情又恶化了，小脑竟然出现了萎缩症状？”

许医生摇摇头，默不作声地去了实验室。

赵楚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情绪低沉，对于桑娅道，“这个病人曾经是军队里的一名治愈系军医呢，这么好的女孩，却遭受了如此痛苦。”

“她的精神力是怎么受损的？”作为异能者，对于异能耗尽的痛苦她感同身受，想起以前有些军队的作风，忍不住道，“难道他们不知道异能者精神力很脆弱的吗？就算是军医，也不能在异能枯竭时强迫为伤者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