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我犯下的过错,哪有让珩儿替我受过道理。”
声音虽然极小,但邢礼也听到些许,他叹了口气:
“黎兄,你也不要太过自责,当初你也是为了黎家的传承,这才出此下策,谁能想到会有今日之祸?”
只是黎牧并未回应邢礼的安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之色。
他似是想通了什么,抬起头来对着邢礼说道:
“邢兄,多谢你将此事告知于我,今日我便先告辞了,来日再与邢兄煮茶叙旧。”
说罢,黎牧站起身,转身便走。
“黎兄,且慢!”
邢礼见状,连忙起身叫住黎牧。
“黎兄,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山阳内外不知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这城里,你切莫冲动行事啊!”
黎牧闻言,身形微微一顿,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拱手一礼,而后便大步离去。
望着黎牧渐行渐远的背影,邢礼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无奈之色,只是他心中也清楚,黎牧虽然看似温和,但性子却极为执拗,他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便很难再改变。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邢礼喃喃自语道。
.....
时至晌午,完成又一天练字的黎珩放下笔,轻轻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活动着筋骨走出书房。
穿过庭院,见黎牧今日并未在此练刀,黎珩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辰,黎牧应该已经在院中练刀才是,今日却不知为何破了例。
“娘,爹去哪了?”
黎珩走进内堂,对着正在忙碌的蒲馥问道。
“你爹他一早就出去了,也不曾说是去了哪里,珩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蒲馥闻言,抬起头望向黎珩,有些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见爹爹今日未曾练刀,感到有些奇怪罢了。”
黎珩笑着摇了摇头,对蒲馥解释道。
蒲馥闻言,也没有多想,笑着说道:
“他这些时日一直待在家中,许是觉得烦闷了,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黎珩听着蒲馥的话,皱了皱眉,转身便往外走去,他总觉得今日黎牧的反常或许与自己有关。
刚走出内堂,便见时一祯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黎珩,连忙快走几步,来到近前躬身见礼。
“见过老爷。”
“这么急匆匆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黎珩望着时一祯,沉声问道。
“回老爷,小的方才在街上看到老太爷高喊着往郡府方向去了,手中还举着一副字....”
时一祯气喘吁吁地说道,显然是一路小跑回来的。
黎珩闻言,心中一沉,隐约猜到了些什么,他来不及多问,转身便往门外走去,同时口中吩咐道:
“快,备马,去郡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