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认出是那日的蓝袍男子,他当即带人追了上去,可对方却极为轻松写意,似是戏耍一般,在驿馆错综复杂的屋舍间穿梭,陈会首一行人紧追不舍,却始终无法拉近与那蓝袍男子的距离。
“我说你呀,何苦来哉?明明追不上我,当没看见我不就好了?如此尚可保住几分颜面。”
那蓝袍男子此刻已经来到了驿馆墙边,转身朝身后众人微笑道。
“该死的,竟然如此轻视于我!”
陈会首听着他的嘲讽,心中怒火中烧,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他大喝一声:
“只会逃跑的土耗子!有本事停下来与我一决雌雄!”
那蓝袍男子闻此,轻笑一声,当即手脚并用,两三下便攀上了驿馆那不是很高的墙头。
“今日所处之地不宜私斗,下次再战。”
瞧见不远处正向此地聚集的驿馆兵卒们,他丢下这句话,随即身形一跃,轻巧地落在了驿馆之外。
可他方一落地,只觉一阵劲风袭来,一柄长刀划破空气,径直向着他脖颈之间砍去。
他心中一凛,腰腹发力,猛地俯身,险而又险的避开了一刀。
躲避间他手从腰间一掏,一柄软剑握入手中,剑刃一抖,便向着偷袭者的咽喉刺去。
可对方动作也不慢,手腕翻转,下劈的刀势登时一变,荡开了这一刺。
蓝袍男子这一刺虽未建功,但也借此拉开了与偷袭者的身位。
“阁下何人?”
方才偷袭蓝袍男子的正是郝磐。
近日因为驿馆之中聚集的各家代表越来越多,他被指派过来接手驿馆的防卫工作。
可今日他刚到此,还未入驿馆交接,便碰到了刚刚逃出来的蓝袍男子。
一招试探过后,他便知眼前这人并非是他想象之中的小贼,而是和他一般的士族子弟。
但也因此,他更加警惕了。
“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值一提,今日越墙而走,乃是有急事在身,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兄台恕罪。”
蓝袍男子淡淡瞥了郝磐一眼,语气平静,说罢,便要转身离去。
郝磐听到他如此轻飘飘的解释,再听墙那边越来越吵闹的动静,眉头皱的愈深。
“阁下不急走,还是将事情说清楚再走为妙。”
他提起刀再次拦住了蓝袍男子的去路。
可蓝袍男子却是脚步不停,手中软剑猛然挥出,剑光如电,直取郝磐要害。
郝磐早有防备,冷哼一声,手中刀锋翻飞,轻松将蓝袍男子的攻势化解。
可就在这时,只见那蓝袍男子手腕一抖,袖中一道青光一闪,十数支银针已然飞射而出,直刺向郝磐胸膛!
这飞针来的飞快,两人之间又距离极近,郝磐虽然尽力格挡躲避,但还是难免被其刺中了肩膀,疼的他脸色一阵苍白。
好在这时,驿馆的护卫们已经蜂拥而出,冲着这边而来,那蓝袍男子也就没有趁势再追击。
只见他脚下生风,几个纵跳后,便逃入荒野,不见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