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镜中女人已经画好了自己的眼球:“这个故事,怎么样?”
“嗯,还可以。”何政点点头,看不出有惊恐或者讶异的神情。
就在此时,他看见女人那双刚刚画好的眼球,似乎快速动了一下。
虽然身体无法移动,但何政感觉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其实他哪里有什么恐怖故事要讲,平时何政不喜欢看什么故事,就连书都懒得翻,别说静下心来看故事了。
与镜中女人说好讲故事,纯粹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自己能够发动高能溃动藏扣,以除灵人的手段尽快将这诡异女人给解决掉。
不过现在他发现自己的手指虽然可以轻微的动弹,但仍旧使不上力,无法真的捏爆藏扣。
时间,还是不够。
所以何政绞尽脑汁想了起来,那镜中女人此时开口道:“该你了……”
“等我想想。”何政道。
他眉头微皱,回想起自己听过的,或者在哪里看到过的恐怖故事,可想了半天,依旧没有头绪。
就在此时,镜中女人已经画完了自己的眉眼鼻,正在画嘴唇,而那双画好的眼球,果真就在微微转动,似乎在看着镜子外面的何政,又似乎看着其他地方,透出一股莫名的诡异。
何政忽然愣了一下,他发现这双眼睛好熟悉。
随后何政想到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以前好像在某个网站看到过,有一点印象,但不管怎么说也算一个紧凑的短故事吧。
“那我说了,我这个故事很短。”他清了清喉咙,开始讲了起来,同时右手仍在不遗余力的按压着手指间的高能溃动藏扣。
“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里,每当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六岁的儿子总会站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然后挥手,嘴里说着什么。他的妈妈刚开始没有发现,后来才发觉儿子的这个举动很异常,一天妈妈实在忍不住了,就问儿子:你在干什么?儿子说:妈妈,我在和阿伯再见啊。”
“阿伯?他的妈妈一听,顿时脸都吓白了,因为他们家住在六楼,儿子每天对着窗外挥手,但窗外哪里可能有人在?他妈妈惊恐万分,嗓音颤抖的问:儿子,窗外根本没有人,哪里来的阿伯?儿子这个时候指了指天空:在那里啊,太阳伯伯。”
何政的话一落,那正在化妆的镜中女人动作顿了顿,随即继续画了起来,同时开口道:“这不是恐怖故事。”
“你不是要反转?我这故事前面悬疑恐怖,后面也的确反转了。”何政捏了把汗。
就在此时,他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指基本可以移动了。
而同一时刻,镜中的女人也画完了自己的嘴唇,那一直在脸颊前来回移动的双手,到了此刻,终于放了下来。
女人对着何政露出了微笑,何政直愣愣地盯着停止了化妆的她,仿佛看见了什么极其古怪的场景,就连手上的高能溃动藏扣都忘记了捏下。
或者说,他现在只是手指可以动了,但依然没有足够的力气捏下去。
眼前看到的,是镜中女人化妆过后的面容,而那张面容,竟然与何政的样貌一模一样。
除了身材和发型以外,这张脸简直就是何政面容的完美翻版。
在见到对方的诡异模样后,何政整个人呆了几秒钟,随即一股莫名的恐慌感袭遍全身,他立刻用尽所有力气,对着手中的藏扣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