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愣了一下,还是没有戴上。
他不会是想用苦肉计让我心疼吧?
这样想着,我转身上楼回屋睡觉,不想被他攀扯上。
两个小时后,我刚追完两集电视剧,林泽来了电话。
他牙齿打着颤,听起来冻坏了,可语气中又夹杂着些许的欢喜。
“婉婉!我堆好了,你快来看看吧!”
我看了眼窗外,大雪纷飞的,不太想出去。
“太冷了,你给我拍张照就行了。”
“可是我堆了好久,没有戴手套,手都冻红了,你真的不来看看吗?”
他委屈巴巴地说。
换做以前,我恨不得立即奔下楼跟他在雪地里疯,冻得鼻子通红也没关系。
现在,我只觉得我被道德绑架了。
说要堆雪人的是他,不戴手套的是他,现在勉强我下楼的也是他。
我还是下了楼,隔着玻璃往外看。
不愧是为别人堆了三年的人,手艺挺不错的。
见我下楼,他手舞足蹈地围着雪人打转,向我展示他的杰作。
其实就算是到现在,见他高兴,我也是高兴的。
雪花落在他的发梢,睫毛,鼻尖,少年臭屁地向我展示他的杰作。
还真像18岁的林泽。
那年,他疯跑在操场上,逢人就拉着说田婉是他的女朋友。
鼻头一酸,我红了眼框。
林泽察觉到我的异样,一股脑地跑了进来。
又因为身上的寒气,不敢靠我太近。
他小心翼翼开口:
“怎么了?婉婉?”
我摇摇头没有回应他。
第二天,林泽出去采买,中午才回来。
他神神秘秘地把我哄到房间里。
我知道,他在为我准备生日惊喜。
可是,我早就不需要了。
他一直忙到晚上,终于打开门拉我出去。
“生日快乐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