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被护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带着这对无赖夫妻，强行离开。
我站在窗户前，看到被警察赶出去医院的两人，站在医院大门口，不肯离去。
王发信的女儿死死盯着医院，手指甲都扣进了肉里。
“你看着我爸被人害死，你就一点不担心吗？”
女婿吸了吸鼻子，满脸不在乎。
在他看来，岳父没有退休金，只会花他家的钱，就是个负担，死了更好。
“你这个蠢货！我爸要是死了，户口就注销了，我们没办法阻止拆迁款的发放，就讹不到钱！”
女婿反应过来，终于着急了，“哎呀，那可怎么办？”
“我倒要看看，是我爸先病死，还是他那个心脏病儿子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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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夫妻俩为了讹到我家的拆迁款也是拼了。
偷偷来到病房外蹲守，趁着我去买饭，竟然把王发信从医院里偷走了。
我发现后，也不客气，直接报警。
出警的正好是来医院的警察，我带着他，直接去了王发信的家。
“你来干什么？王发信是我爸，我的亲生爸爸！和你没关系。”
“户口上写着，婚内迁入，在法律意义上，他和我妈妈是夫妻，我是他的继子，你说我们没关系就没有关系吗？”
我直接推开她，刚走进屋里，就闻到了一股屎尿味。
王发信的生命力很顽强，二次脑梗后，只是一条腿和一只胳膊不能动。
不过他自己没办法一个人上厕所。
警察闻到味道后，微微皱眉，看王发信女儿女婿的眼神也有些不善。
“我要送老人回医院继续治疗。”
“要送也是我们送，用不着你装好心。”
“你们送也可以，提前说话，谁送去的，谁负责医疗费。”
女婿一听就急了，“凭什么？我家没钱。”
“就凭你们是他的女儿女婿。”
“不行，我爸有今天，就是你害的，决不能让你带走。”
我懒得和他们吵，“警察同志，您看呢？”
一个要带继父去医院继续治疗，一个怕花钱，不让亲生父亲去医院，该怎么看，谁都知道。
“谁看也没用，我是他女儿，有血缘关系，你算什么东西，轮不到你照顾我爸。”
“他虽然是我继父，就算没血缘关系，我也不能不管他。”
“他还抚养过我，在法律上，我对他就有赡养义务，于情于理，我都要照顾他。”
她听到我话，猛然想起来，他们一家三口去我家闹事后，我当着邻居们的面，说她爸抚养过我，他爸也承认了。
这算是坐实了爸爸对他有过抚养的事实，他也有了强行赡养爸爸的借口。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在布局算计我们？
我从她眼神中看到了畏惧，心里冷笑，现在知道怕了？太晚了。
“儿子，我跟你走。”
王发信现在看我的眼神，都亲切了不少。
他在医院里就想明白了，我让他吃高脂肪高糖分食品，又让他熬夜，是害他第二次脑梗的主要原因。
可他实在没办法了。
在女儿家里，没人管他，女婿还嫌弃他。
最重要的事，他还不想死，他想回医院治疗。
“爸，你脑子糊涂了，跟他走，你不想活了？”
我立刻冲过去把王发信护在身后，装出愤怒的表情。
“你还敢威胁他？他是老人，可他也是成年人，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你们进来！”
夫妻俩看到两个护工走进来就要抬王发信，脸都气白了。
他们看到警察不善的目光，还是选择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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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默默地跟着我们出了楼，看我的眼神，都是怨恨。
我趁其他人没注意，低声说了一句。
“这是你见你爸最后一面了，他死了，拆迁款就没你的份了。”
老无赖的女儿想到拆迁款，什么都顾不得了，开始撒泼。
“不准走，他要害死我爸，我爸要出了什么事，你们都是帮凶，我一定会告你们！”
这里是街边，我故意果然刺激她，就为了吸引路人看热闹。
她这一嗓子，果然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他是你亲生父亲，你为了省医药费，要眼睁睁看着他病死在家里吗？”
“我可以送他去医院，我可以拿医药费，我可以照顾他！”
“他可是你们夫妻俩从医院强行带走的，现在醒悟了，谁相信呀？”
我特意让我老婆守在这里。
老婆看到我的眼色就变成热心群众，给其他人讲解事情的经过。
知道真相后，舆论一边倒地开始指责王发信的女儿女婿。
“爸爸瘫了，不想花医药费就不去医院，这女儿白养了。”
“我看他们是怕以后照顾，故意拖死他爸，真不是人！”
“这家人我认识，一家子无赖，老无赖有今天，也是报应。”
“继子都知道照顾，亲生女儿却不管，我看落在女儿手里，当爹的才活不久呢，太不要脸！”
警察看人越聚越多，就伸手拦住夫妻俩，示意我们先上救护车离开。
“想走也行，写保证书，我爸到你手里，要是很快就死了，你就是杀人犯，你敢写，才能把人带走。”
我肯定不接这话，直接转移话题，“我继父，这一次，是第二次脑梗了，第一次，是被他们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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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人群看还有大瓜，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不少人掏出手机。
“那又怎么样？我爸得脑梗，和你有关系吗？”
“你们说，第二次得脑梗，是我害的，那按照你们的逻辑，他第一次脑梗，是在你们家，是你们害的，有什么问题吗？”
老东西的女婿立刻反驳，“当然不是，是他自己管不住嘴，都三高了，还什么都吃，不得病才怪呢。”
“就是，你知道我爸身体不好，还不帮他控制饮食，你就是故意害他再次发病！”
我故意抬高音量，让围观的人能听清楚。
“你们和大家说说，脑梗之后，有什么忌口，吃什么对身体好，在家都应该怎么康复？”
夫妻俩支支吾吾地回答，没一个能说明白的。
我早就在网上查过资料，还问过医生，直接现场科普，说得明明白白。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什么信息查不到，他们父亲得病这么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说明他们不会照顾病人，也不想照顾病人。”
“从今以后，我继父的赡养，就由我一个人负责，我不需要他们出养老费用，生病了，也不用他们出医药费。”
“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们少在我继父面前出现，显得把他老人家气坏了，我家，也不欢迎他们。”
我的话，得到了围观群众的一片叫好。
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孝顺的好典型。
“你不服气，就让老爷子说，他愿意跟着谁。”
王发信在家里就说要跟着我，现在救护车就在一旁，马上能去医院，他自然不会改口。
当事人做出选择，周围对这对不孝夫妻的指责声更大了。
“你休想带走我爸！”
我看着扑上来的疯女人，也不客气，一耳光把她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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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丈夫还想帮忙，被警察直接按住。
动手打架，性质就变了，王发信被送回医院后，我们三个被带回了派出所。
有孝子这个身份，警察同志对我很客气，看夫妻俩，则是满脸厌恶。
打了一耳光，被讹了五千块赔偿，我也不在乎。
从派出所出来，我直接去了律师事务所，争夺赡养权。
就凭这对夫妻把王发信偷出医院，中断治疗，法院能同意他们赡养王发信就怪了。
法院门口，这对不死心的夫妻又拦住了我。
“我们再聊聊，拆迁款，我们要三成就行，你同意，我立刻让我爸同意拆迁。”
“我还要去菜市场给你爸买猪排，他最喜欢炸猪排配可乐，有什么事，等我做完饭再说。”
王发信女儿一把拽住我。
“我爸都脑梗了，你给他吃这些，是想让他死吗？”
“你说呢？”
他们终于确定了，我根本没打算放过老无赖，我就是一心要吃死他。
“我问过律师了，就算我爸死了，我可以继承他的遗产，你妈有什么财产，都算他们的共同财产，拆迁的房子，有你妈一份，就有我的一份！”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可能不知道，继承财产的同时是要继承债务的，我把你爸带回家，不给他饭吃。”
“逼着他写欠条，你觉得他能同意吗？你想继承你爸的财产？你先告诉我，你想继承他多少债务，一百万，五百万还是一千万？我回家就写欠条，让他签字。”
这对贪心的夫妻，终于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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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同意，把户口迁走。
王发信不同意，可没人在乎他的想法。
饿他两天，他会求着我帮他办理户口迁出。
他女儿女婿怕我真的逼王发信写欠条，户口迁走，就带着老无赖走了。
没人阻挠，我签了拆迁补偿合同，拿到了补偿款，终于可以给我儿子做手术了。
一切都过去了，可风波留下的伤痕，难以抹除。
他们对我和家人造成的伤害，必须要清算。
在我的两次刺激下，王发信女儿女婿大吵大闹的视频被发到网上。
他们在一夜之间就有了很大的名气，只不过是丑名。
夫妻俩都被开除，投简历，也没一家公司愿意招聘。
我把王发信接到家里照顾的时候，也请了私家侦探，对他女儿女婿进行了调查。
他的女儿特别喜欢交朋友，和很多男人都有说不清的关系。
帮她爸办理结婚证的，就是她众多男朋友中的一个。
我把收集到的证据都发到了网络上。
这个擅长撒泼、还推倒我妈的无赖泼妇，被她男朋友们的妻子组团揍了一顿。
帮她违规办理结婚证的男朋友，被开除了。
丈夫也和她直接离婚，跑到了外地。
她名声臭了，找不到工作，又嫌弃送快递送外卖辛苦，彻底成了个风尘女。
王发信被一个个消息刺激得第三次脑梗，他彻底瘫痪了。
他女儿恨透了他，根本不管他。
出院不到一个月，他就死在了家里。
尸体发臭，才被邻居发现。
我在医院的时候，问过王发信，他把户口迁进我家的时候，我儿子还没确诊先天性心脏病，拆迁户那么多，他们为什么选择我家。
王发信告诉我，我爸爸去世得早，我妈带着我过日子，总被欺负。
他就认定，我们一家都是老实人，好欺负。
这个老无赖混了一辈子，都不明白一个道理。
老实人被逼急了，才是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