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也没什么精神,虽然她是今天的寿星,脸上也只是淡淡的笑容,眼神有点心不在焉。
喻夫人和苏家今天都没人来。
倒是周婉秀过来了,借着敬酒的名义到苏晚晚面前。
有意无意地扯起胸口挂着的一个玉哨,言辞间不无得意。
“皇后娘娘,这是臣女新得的物件儿,您看可入眼?”
苏晚晚视线落在玉哨上,瞳孔猛缩。
这是萧彬的玉哨。
以前给过她一枚,用于紧急情况联系,一直被她珍藏。
他的玉哨怎么会在周婉秀的手上?
苏晚晚勉强笑了笑:“这玉哨甚好。”
周婉秀这才笑道:“臣女还有些体已话儿要和娘娘说。”
她为难地看了看左右,“只是……”
这大庭广众的,并不是说话的场合。
苏晚晚说:“那你一会儿留下来,我们叙叙话。”
周婉秀眉开眼笑,姿态优美地行礼:“是。”
她得想办法留在宫里。
否则,她完全没办法接触到皇上。
时至今日,她反正已经没什么好选择了。
不如孤注一掷,铁心进宫博取前程。
既然有马姬这个例子,她就不信了,陆行简能一直专情苏晚晚,没有腻了想换口味的时候。
至少她算是知根知底、一起长大的人,没有害他的心思,比起外头那些陌生女人可要值得信任得多。
苏晚晚低眸掩去眼底情绪。
萧彬出现了。
那就说明,她让管事们从海外买的海外粮米,已经顺利靠岸。
接下来,应该是一场粮米价格争夺战。
与京城那些囤货居奇、操纵粮价的富商大户们展开一场无硝烟的厮杀。
苏晚晚深深吸了口气。
希望她用的那些人足够给力。
她幽居深宫,消息不通,还真是使不上任何力气。
鹤影忧心忡忡地不停看向宴会厅门口。
上次坤宁宫争吵后,皇上一直没来看过娘娘。
就连千秋节也没有任何表示。
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我家娘娘失了宠。
倒是永寿宫那边不停有人进进出出,说是奉皇上的意思照顾生病的马姬。
皇上还亲自过去看过几次。
这份偏袒,让她这个丫鬟都觉得分外心酸。
邱夫人过来敬酒的时候,苏晚晚问:“喻夫人怎么没过来?”
邱夫人轻轻叹了口气:
“这次会试几家欢喜几家愁,杨家大公子试卷被焚,喻夫人也愁得病倒了,还托臣妇给娘娘告个罪,不能来恭贺娘娘千秋节。”
苏晚晚淡淡笑道:“喻姐姐有心了,好好将养身子要紧,日子还长着。”
心里却想,喻夫人只怕是想避嫌吧。
这场无妄之灾牵涉连累到的,不只是她苏晚晚一个。
邱夫人目光闪了闪,看来苏晚晚没有因为流言恨上喻夫人和杨家。
宴会临近尾声时,苏晚晚站起身要离开,看向她的众人皆大惊失色。
“皇后娘娘怎么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