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英睿苦笑一下,端来了两杯热水,“寒舍简陋,堂弟不要嫌弃。”
卫英杰丝毫不嫌弃,一杯热水下肚,身体热乎了些,才将赚大钱的事情娓娓道来。
西京水患,粮食精贵,朝廷开仓放粮,但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等到朝廷的粮食吃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向外买了。
所以卫英杰值得这笔好买卖就是去南方鱼米之乡渝州收粮,南方稻谷收两波,一波春收,一波秋收,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是春收了。
今年雨水充足,收成好,趁着春收的时候低价收购一大波屯着,等到朝廷需要粮食的时候他们再高价卖出,赚得一大笔差价。
卫英睿听着十分心动,但还是有些顾虑,“咱们知道这样赚钱,那那些专门卖米的商户还能不知道,能把这钱让我们赚去吗?”
他不是不想做生意赚钱,从前士农工商,他是最看不起商人的,但如今生存都是难题,肯定要想办法弄一笔钱再安心科考。
只是想做生意也需要门路,没有门路很难入门的。
“看在你是我堂哥的份上,堂弟我也不怕跟你说。”卫英杰靠近了些,附在卫英睿的耳边,“咱们是给宁王办事的。”
宁王这几年安居在封地上,除了年节很少进京,百姓都快忘了他了,没想到他竟然也看的起这种小生意。
不过宁王一向没什么志向,年轻的时候就留恋于花楼,后宅之中数不清的美妾,老了更是荒废,纵欲过度,钻营养生之道。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宁王再不好也比他现在好。
两人一拍即合,卫英睿跟着卫英杰踏上前往渝州之路,临走前他给越姣姣书信一封,说自已要去南边办点事情。
这些日子越姣姣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让皇上忘掉那些事情,对她改观。
只是皇上已经对她这张脸厌恶至极,想考美貌必然不可能了,除非她做了什么能让皇上以及所有人都对她改观的大事。
左思右想,越姣姣终于在前世的记忆中抽丝剥茧,找到了一件事。
她记得今年七月,夏日炎炎,人心躁动,发生了一件大事,离京师不远的兴平闹了疫病,当时人心涣缓,她远在宁王封地都有所耳闻,要是她能解决这件事情,皇上必当对她刮目相看,百姓也会爱戴她的。
想到这里,越姣姣有了打算,拿起手边的信,发现卫英睿竟然要离开京城。
卫英睿是她手里的刀,怎么能离开她?
这样怎么为她办事。
本来希望他能高中,在朝中争得一席之地,以后办事也方便,春闱的结果还没出呢,他就往外跑。
罢了,由他吧,反正春闱结果出来,他也得回来的。
越姣姣用小女儿的姿态写了一封回信,言语之间全是眷恋不舍之情,以及对卫英睿的依赖,最后还让他早点回来,她会在家等他的。
卫英睿看着信痴笑,卫英杰从后面拍了他了一下,偷瞄着看:“姑娘给你写的信?笑这么开心,马上就要出发了,你还要带什么东西不?”
卫英睿脸一红,小心把信收了起来,此时宣扬对姣姣的名声不利。
“说什么呢,别污蔑我。”
“我可看见了,姑娘还说舍不得你呢,快跟我说说是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