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
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
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张有为的诗句带着几分自嘲和幽默,却又不失风度和才情。
众人听后,纷纷鼓掌,为他的才华喝彩,这掌声如同雷鸣,响彻整个包厢。
相比之下,郭连鹏的诗句就显得有些平淡了。
虽然也算得上工整,但与张有为的诗句相比,确实如同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然而,这场饮酒做诗的游戏,比的并不是谁说的好,而是要一直说下去,直到想不出来,开始罚酒。
张有为微笑着看向众人,接着指定了胡伟峰来说,这一举动既不得罪人,又巧妙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胡伟峰也不含糊,张口就来了一首打油诗,虽然不算精彩,但也勉强过关。
一轮一轮的过去,大家纷纷轮流作诗。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意也逐渐涌上心头。
众人的脸庞开始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张有为虽然喝醉了,但仍然坚持着说了几句诗,然而反应已经迟钝了许多。
那二两一杯的白酒,他也就喝了2杯,便直接趴在了饭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酒过三旬,大家喝的也尽兴了。
一场酒局吃了5万块。
够张有为在家买20多个平方的房子。
再吃几次,市里的一套房都吃没了。
可惜张有为没看到账单,不然心里得数落刘楚雄败家。
喝醉的张有为,被郭连鹏和刘楚雄半拖半抱地搬到了车上,他的身体软绵绵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完全任由两人摆布。
他的脸庞泛红,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仿佛正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
车窗外,夜色如墨,星星点点地闪烁着。
车内,张有为的呼吸声均匀而平静。
车子在京都的街道上疾驰而过,夏夜的微风轻轻拂过,没有来一丝丝凉爽,只有燥热。
很快,车子便抵达了京都丽思卡尔顿酒店。
酒店的大堂灯火辉煌,金碧辉煌,宛如一座宫殿。
大理石的地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天花板上璀璨的灯光。
郭连鹏和刘楚雄架着张有为,踉踉跄跄地走进了酒店。
此时,杨笠雪和严诗文刚彩排结束,也回到了酒店。
杨笠雪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
她的头发被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显得干练而又不失柔美。
严诗文则穿着一件蓝色的吊带裙,裙子上点缀着细小的花朵,与她清新脱俗的气质相得益彰。
她们的脸上都化着淡淡的妆容,显得有些疲惫。
“笠雪,快看。”严诗文轻轻扯了扯杨笠雪的衣袖,眼神中带着几分八卦的味道,“那边那三个男人,好像喝醉了吧。这些个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喝酒啊,真是让人头疼。”
杨笠雪闻言,抬眼瞥了一眼旁边的三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啊,又不是第一次见了,有啥好看的。男人嘛,总有些自己的爱好。”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被郭连鹏和刘楚雄架着的张有为身上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和疑惑,似乎对这个场景感到意外。
“这是怎么回事?”杨笠雪轻声自问道。
她快步走到郭连鹏和刘楚雄身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严诗文见状,也赶紧跟了上来,不知道杨笠雪这是要干嘛。
“笠雪,你走这么快干嘛?”严诗文疑惑地问道。
“两位女士,这是干嘛?”
郭连鹏和刘楚雄也愣住了,他们没想到会有人突然拦住他们。
杨笠雪看着被架着的张有为,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这是我学生,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他喝醉了。”郭连鹏解释道,“今晚我们有个聚会,他喝得有点多了。我们正准备送他回房间呢。”
刘楚雄则有些警惕地看着杨笠雪:“你怎么证明你是他老师?”
杨笠雪闻言,立马掏出了手机,熟练地拨打了张有为的电话号码。
不一会儿,张有为的诺基亚手机便响起了熟悉的彩铃。
杨笠雪把手机搁在他们眼前,让他们看手机号,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感谢了,我也在这酒店住,先把他放到房间吧。”杨笠雪冷静地说道。
刘楚雄听了杨笠雪的话,便知道她的意思。
他点了点头,和郭连鹏一起把张有为扶到了房间。
安顿好张有为后,他们便向杨笠雪道别,离开了房间。
而杨笠雪则让严诗文先回去休息,毕竟彩排了一天,她也累了。
严诗文看到杨笠雪,便也放心地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杨笠雪和张有为两个人。
杨笠雪看着熟睡中的张有为,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在这里碰到张有为,更没想到他会喝成这样。
不过,既然碰到了,她就不能不管。
她走到床边,轻轻地为张有为盖上了被子,又拿来了毛巾,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和污渍。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像是在照顾一个熟睡的孩子。
看着张有为安静的睡颜,杨笠雪不禁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是向张有为索要歌词。
没想到就这样,几个月过去了。
她来京都也好几个月,马上要参加第二轮比赛。
不过,让杨笠雪狐疑的是,张有为为什么在京都认识人,还住这么好的房间。
毕竟她和严诗文住在这里,也是自费,算是包月了,一个月2万元。
在此时也是极其贵的。
还好严诗文也晋级了,这样两人还能一起住一段时间。
不然一个月2万的话,杨笠雪就换个便宜点的酒店去了。
住这里也主要是因为近,图个方便。
“哇!”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呕吐声,把在床边端坐的杨笠雪吓了个激灵。
她猛地转头看去,只见张有为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枕头上、衣服上、被子上,到处都是他的呕吐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