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
身为晋国的长公主,她亲弟弟是当朝皇帝,母亲更是一朝太后,如此尊贵的身份,府上有几个伺候的面首也实属正常。
毕竟男人能有三妻四妾。
她长公主还不能了?
今栖月刚要出公主府,陆奉亲信拦在门口,淡声道:“长公主殿下,镇国将军让您接您的婆母一同进宫赴宴。”
原先在镇国公府时,嫡母无所出,陆奉的亲生母亲虽是妾室,但从出生起就过继给了嫡母。
没曾想,陆奉的生父是妾室身边的小厮。
至于,亲信口中的婆母就是镇国公府的那位妾室。
岁欢不急不缓地掀开马车帘,今栖月坐在主位上,红唇轻动,笑得妩媚,语调漫不经心地说:“距离赴宴时辰还早着呢,我约了贵妃推牌九,你确定要让我婆母一起去?”
贵妃和镇国公夫人同出一族,两人是五服内亲戚时常走动着,若让陆奉亲生母亲陪着自己入后宫。
今栖月眼睑微垂。
她下嫁给陆奉后,陆奉花重金买下亲生母亲卖身契,从国公府中接了出来,还在京城买了三宅的院子当作将军府。
花得还都是她的钱。
当时虽和皇帝弟弟闹僵了,嫁妆却一点没少给,嫁妆从宫里抬出,红妆十里,占了整个长安街。
平日里,将军府上的开销全靠她嫁妆在支撑着,陆奉的亲生母亲吃穿用度样样堪比皇室子弟。
片刻后,一只飞鸽落在亲信手臂上,他从脚下取出纸张,旋即看向今栖月,说:“长公主殿下,将军让您推掉和贵妃的约。”
岁欢开口发难:“好大的胆,镇国将军的母亲难不成比贵妃还重要不成?”
“这是将军说的。”
今栖月轻笑了声,“爱谁去接,本宫不伺候。”
话落,岁欢瞥了眼武马夫,将掀开帘子的手收回,淡淡道:“再耽搁恐要误了进宫的好时辰。”
长公主的马车是由皇帝亲赐。
极其奢华马夫也身手不凡,乘坐此马车入宫时,宫门前的侍卫甚至没有资格检查车内是否有其他外来人。
马车驶入皇宫,最后在中宫正殿门停下,岁欢先行走出,将车帘撩开,今栖月缓缓从车上下来。
马车旁是一尊御前步撵,今栖月坐上由太监们抬的步撵,贵妃的朝阳宫离此处还有段距离。
这两个月时间内,今栖月不是进宫和嫔妃们推牌九就是去京郊外的寺庙与魏郎君一起私会。
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朝阳宫内贵妃躺在床榻上,面露喜色地看着坐在床边的帝王,嗓音娇柔甜美,好似黄鹂鸣唱般。
“妾还以为是吃坏肚子,准备推了长公主的约。”
帝王握着贵妃纤细嫩滑的小手,冷峻的脸庞透着几分喜色,目光瞥了眼总管李公公,“让御膳房送碟芙蓉糕过来。”
长公主最喜芙蓉糕。
贵妃捂着小腹,撇着撇小嘴,撒娇:“陛下一点也不关心臣妾。”
“阿临还不关心你吗?”
忽然,今栖月的声音响起,她悄无声息的走进寝殿内,脸上堆出慈爱的笑容:“本宫马上就要小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