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奉的目光落回今栖月身上,她托着下巴直视着自己,眼神对峙间,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长公主心胸宽广,会同意我娶桑桑进门的,对吗?”
他将问题抛给了今栖月。
今栖月神色淡漠地看向贵妃,不急不缓道:“陆奉身为镇国大将军,用赫赫战功只求门亲事还需要经过贵妃的同意?”
陆奉听得嘴角都快翘起来了,长公主果然非自己莫属,即便自己当众让她难堪,还是选择给自己脸面。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今栖月,“此生微臣却不负长公主,桑桑明面上虽是平妻,但在您面前如妾室般随您使唤。”
呵。
要不是提前知道剧情走向。
她就信了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和坚定的语气。
渣男不愧是渣男。
‘真心话’张嘴就来。
“既然陆将军以军功换赐婚,朕就遂了陆将军的愿,让段氏以平妻的身份嫁入将军府。”
说罢,他故作冷淡看向贵妃,当众训斥道:
“贵妃殿前失仪,禁足三月没朕的允许不能出宫半步。”
戏唱足,贵妃如愿被禁足,只是今临难免有些心虚地瞥了眼皇姐,一时间看不出她的情绪。
等宴会结束后,赏黄金万两入公主府。
今临:“朕还事要与爱卿商议。”
陆奉目光撇向随行的两位副官,他们与段桑在边塞相识,又受过她的救命之恩,心底有些倾慕之情。
“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将军府。”
岁欢不光是今栖月的贴身侍女,更是有官阶的女官,俯身低语道:“长公主,今夜是回公主府还是?”
今栖月笑道:“当然是将军府。”
抬步撵的宫人随时在殿外候着,今栖月白皙的手端起酒杯,轻饮了口,红唇微勾:“不知道魏瞻在寺庙里老不老实。”
·
段桑与几位副官走在宫道上,太监走在最前边,尖杂的声音响起:“前边几个小杂碎还不让开,莫要脏了长公主殿下的眼。”
“小贵子什么叫杂碎?”
岁欢嗤笑了声。
他们是故意这样说
段桑左手的副官被太监骂了,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衣袍,回身怼道:“我们在外打仗,你们在京城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若没我们,你们这些阉人早就死光光了。”
太监最听不得‘阉人’两字。
刚要开口,今栖月神色慵懒道:“少说几句,本宫还得回将军府呢。”
她听得烦躁。
“你们几个还不赶紧让开?”
段桑看着今栖月的背影,眼眸中不由泛起羡慕,入宫的路程需要走上十几分钟,碰见身份尊贵的还需要让道。
而她只需坐在步撵上。
“这就是长公主吗?听说他与延之是青梅竹马。”
其中一位副官低声道:“段姑娘,长公主虽是将军的妻子,但他并不喜欢长公主,从小也只是长公主缠着将军而已。”
段桑眼睛亮了亮:“张副官莫不是在哄我?”
另一位附和道:“陆将军曾酒后吐过真言,他之所以娶长公主是为了借驸马这个称号入军。”
镇国公府将陆奉赶出府后,他从天之骄子成了妾室与外人偷生私生子,入军只能当大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