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琼还想问询几声，卫言在后面极力催促：“走了少卿，快点！”

“烧饼，你去给这位吴少卿带个路，别让他走丢再混进生意场里。”

就这样，吴琼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黑市，连白老四的面都没见到。

他被推出进去时走的那扇隐蔽小门，失落地坐到不远处的小土丘上，凝眉不语。

“走啦，少卿，好容易包了一条命下来，快回去吧。”

卫言上去就拽他的给波，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后怕，但凡里面的壮汉给上他们几拳，两人指定是要昏过去了。

“少卿啊，不是我说你，出来怎么就不说多带点人呢？就带我自己，你看我能打得过那些人啊！”

吴琼怏怏抬头，往东边一点：“带了。”

“哪带了，你唬他们行，你唬我那还......”

卫言往他说得那个方向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突然止了话头。

离他们约莫二三百米左右的地方，黑压压的一片，乍一看好像是草地，可再仔细一看，却是人。

“这，这......哪来的？”

卫言说话都磕巴了，吴少卿会变人啊？

吴琼没有解答，起身拍了拍他的肩：

“走吧，和他们汇合。”

走近些，那些人的身影更清晰了，卫言这才发现，是五军都督府的士兵。

调这些人可得有军符才行啊，他家少卿怎么做到的？

卫言看吴琼的眼神已经不能说是不解了，简直就是崇拜。

还有他们吴少卿办不到的事情吗？

五军都督府的人都能调来！

“这是左军都督府的人，首辅托嘉宁伯支援给我们的。”

“我们不是有前锋营的人来吗？”

“前两次行动前锋营的人都在，结果都黄了，首辅大概是不放心他们。”

蔺问渠虽然没有明说，但吴琼猜得出他这么做的用意。

其实两次行动，都只有户部内部的人清楚具体情况，而户部的那两个人，郑大人和江大人，都不可能泄密。

所以只剩前锋营的人了。

“懂了，真复杂啊，少卿，这本来是件小事，现在却愈发麻烦了。”

卫言挠了挠头，脸上涌起一抹愁容。

“不复杂能喊我们过来吗？记住，大理寺接触的案子，没有小案子。”

吴琼像个老大爷一般苦口婆心，把卫言给逗乐了，有这么多手持武器的兵将在，难怪吴少卿在黑市里的时候那么淡定。

“各位辛苦了，白老四不在这里，而且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各位兵分五路，围住这座山的各处门，看到白老四立即抓捕。”

吴琼从胸前掏出一张画像抖搂开，举起让这里每个人都能看清。

“都看到了吗？”

“看到了！”

“记住了吗？”

“记住了！”

领头那个小队长确认了两遍，快速将人分成五波，按吴琼所说行动。

这次不光卫言，就连吴琼都看呆了。

这五军都督府果然不同凡响啊，纪律如此森严，行动如此迅速。

“嘉宁伯果真厉害啊，那两军都督府的官兵刚到他手里才几天啊，就训成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