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定会结束的。”
他强调了这一点。
呆瓜闻言,斜视的眼睛就像是治好了一样,极其勉强的聚焦于中心,幽幽地盯着威廉:
“将军,不知道为什么,您给我一种威廉的感觉。”
“我从没有见过威廉,我只听说过他的传闻,但如果威廉真得存在,那我觉得将军您就很像威廉。”
威廉故作平静地揭开了面具下方一角,喝下了杯中的咖啡,轻笑道: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高看我,真是让我十分高兴。
从今往后,我也可以跟威廉相提并论了。”
他放下了杯子,把面子盖好后,手舞足蹈道:
“唔唔,以后啊你们也可以听到一个红衣将军的传闻,他跟威廉并立,闪闪夺目。
哦,不对,我应该会比威廉更加耀眼才是。”
“毕竟他亏心事做得太多,是绝对不想受人爱戴的。”
呆瓜对此置若罔闻,只是一直凝视着威廉的面具,就像是要把面具底下的真面目给揭穿一样,给人一种不适感。
“将军,您是不是跟那群南漠人达成共识了?”
威廉停住了,高昂的语调变得平静:
“.......为什么这么说。”
“书信是人用来沟通交流的媒介,将军,我不知道您是不是在战前已经了解您对手的情况,但我想您的这封书信,肯定是基于某一种判断。”
“我没有看过信,我了解的不多,但我可以通过他们的言谈推测。”
第一封信:素闻阁下有贤名,此事若成,我威廉.......内应,总攻击,以及被涂抹的黑和信上的蜂蜡。
这不是在说军中有内应,而是在暗示长公主去做那个内应,抽调军队过来总攻击。
涂抹的黑可以被解释为黑夜,也可以被解释为一手遮天的权力,信上的蜂蜡也可以被比喻为甜头。
但这种概念实在是太抽象,误判的风险很大,于是长公主写了一封信到了城内。
因为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进城传信不是吗?
到了城内,长公主的第二封信是问好。
她可以选择的内容有很多,挑衅,或者学威廉也不是不行,但她就是选择了问好。
因为问好可以释放善意,也就是说,她愿意合作。
而城内的卡斯巴尔也是不负威廉的期待,通过提醒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于是他写出了第三封信,援军已至,而他的内容也让长公主坚定了他们就是在进行书信外交。
因为她能够确信援军的指挥官是威廉。
如果是威廉的话,那这就是他的本意。
......
“不过其实哪怕长公主并没有看懂也无所谓,将军您就可以将这当做一种简单的离间计。”
“毕竟您这些天可一直做着鏖战的准备。”
威廉沉默了,他忍住了被人看透的惶恐和被激起的杀心,慢慢地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威廉将自己的真我展示在了呆瓜面前。
他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或许我也对你也产生了一些误判。”
“没关系的将军,我确实跟正常人不太一样......至于我的名字。”
呆瓜抬起了头,喃喃自语道:
“我是一个工人家庭出身,家里其实没有太多的文化,本名跟阿猫阿狗差不多。”
“但当我抬头望天的时候,我看到那坠落的流星,我的心里却生出了难以言状的感动。”
“我很想看一看那流星究竟长什么,我想要明白这个世界究竟又是如何运转,一切的原理是什么,人又为什么生为什么死,人类的最终归宿究竟又是什么。”
他的语速很快,让人从中感受到了他澎湃的激情。
“所以我给我起了一个名字,真理。
如果您愿意,您可以称我为真理·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