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提普步子停下,身子没动,单单把头扭了回去。
尽管那张脸勉强挤出了笑脸,可那近乎回转一百八十度的脑袋让人看得瘆得慌。
“我以后还要经常询问您,还请您不吝赐教。”
索雷尔很是诚恳地向他低下了头。
这位参谋有很多地方是值得他学习的,而学问不应该被偏见所阻隔。
就像他当年能够抛开国籍之见请求狼骑队长的指导一样,他要请求托提普的指导。
他要变得更加优秀。
托提普笑得更开心了。
“将军,这是自然。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一直奉陪。”
好了,这小家伙将会是他在帝国里第三喜欢的家伙。
......
哈劳斯近期很郁闷。
他被冷落了。
经过了半个多月,卡缪二世对于艾芬多第一军团的不作为也是品出了不对劲。
他们为什么要跟自己耗着,越拖下去越有利不应该是他们圣眷人吗?
时间可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这么一深想,随着丞相恩罗森一句“虚虚实实,兵无常势”
彻底让卡缪二世回过了味来。
哥们被骗了!
恐怕威廉根本不在这里,他是去别的地方了。
这是疑兵之计。
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艾芬多的第一军团开始撤军后,更是断定这是对方心虚。
满殿群臣,居然无一人看出对方的计谋,这使得卡缪二世大怒,当场把所有支持守城的臣子们拉过来骂了一通。
哥们被骗了很不爽,但你们居然跟哥们一样被骗,这让哥们更不爽。
你们得支棱起来啊。
虽然没资格入殿的臣子们不知道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那群臣子们无不沮丧着脸,甚至有人嚎啕大哭来看,卡缪二世这回是真动怒了。
这群厚脸皮的家伙早就习惯了遭人谩骂,可当他们某天不得不挤出泪水,表演自己被骂破防时,那说明这已经是他们不落泪就说不过去的情景了。
这天过去后,全城那一滩死水再度活动了起来。
他们开始再度征兵,分发武装,力图在威廉回来前把这一支精锐军团吞下。
好似他们要通过这一仗彻底洗刷耻辱。
除了主谏守城的哈劳斯。
他因为多次办事不利遭到了卡缪二世的冷落。
现在卡缪二世开会都不带他了。
他的军职被罢免,最近赋闲在家里无所事事,整天只能对酒当歌,吟诗作对。
“谁人知我哈老四,苦酒入喉心中愁。”
他大吼一声,碰倒了酒杯,睡倒在了桌子上,不多片刻就打起了响亮的呼噜。
阿姆斯特子爵望着伶仃大醉的哈劳斯,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目光十分温柔。
亲爱的......朋友,你可不要着凉了。
想起曾经还算国内热门的哈劳斯,如今门可罗雀,阿姆斯特子爵更加心疼。
现在就只有他会去找他了。
哈劳斯,真可怜,又被欺负了吧。
你应该清楚,只有我才是你的朋友,只有我爱你啊。
阿姆斯特将手放进了哈劳斯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