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表哥生分了,叫我玉尘就好。”
二人又是一番热络后,莫问便去拜访了一下宋玉尘的老娘。
老人家的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褐色老人斑,眼睛浑浊发白,躺在床上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吃喝拉撒都需要人服侍。
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莫问打眼看了看,莫说半年,宋玉尘她老娘三个月都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拜过了老娘后,宋玉尘将莫问引到了一处被打扫的好的厢房之中住了下来。
莫问将房门关好之后,便开始修习打坐。
第二天一早,宋玉尘便带着莫问去上宋山采药。
宋玉尘每月会在固定的日子出诊几天,余下的便是上门看一些疑难杂症、上山采药、去临安城买药草。
“一般的药材都可以去临安城买,但是有些上了年份的草药,一定要自己亲手采摘不可!”
在宋山上,宋玉尘背着竹篓,同莫问介绍着遇到的每一株草药的习性与由来,告知他如何分辨一些极为相近的草药,如何最大限度的保存草药的药力。
“像这白霜草,我们只要它头顶这一根白毫针叶,余下的植株勿要损坏。”
“这些紫月草正是播种的时节,勿去采它。”
在宋玉尘眼中,宋山的漫山遍野中都是无穷的宝藏,俯首皆是有用的药物。
“以时入山林,草药不可胜用,采药最忌讳的便是拔草连根、不留余地。”
可惜宋玉尘这番苦心在莫问面前都付诸了流水。
莫问根本没兴趣听宋玉尘说什么药草的功效。
他一边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宋玉成,一边全神戒备的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以防有修士前来作祟。
直到日落西山,宋玉尘背着一箩筐药草,满载而归。
一路之上他饶有兴趣的将一些草药拿出来给莫问辨别。
莫问在山上看都没看,如何记得这些?
宋玉尘也不如何生气,甚至开始安慰起莫问:
“初时都是这样,我一开始也不会,时间长了,表哥你便熟稔了。”
就这样,莫问陪着宋玉尘整日上山采药,偶尔陪他去一趟临安城给一些达官贵人们瞧病。
很快,半个月便过去,莫问半个修士也没见着。
“陈丹玉是不是多虑了。”
莫问跟着宋玉尘又一次进了山。
“她多虑了也好。”
这次宋玉尘要采一些年份久的主材,便顺着宋山深处往里走。
宋山虽然不比玉龙山、北辰山广阔,但也绵延了上百里,走到深处,自然也开始险峻起来。
他跟在宋玉尘的背后,一路攀岩。
在越过了一处极为险恶的深涧之后,二人终于来到了宋山的内围。
一到此地,莫问突然觉察到了大量灵气的存在,这让他心里咯噔一跳!
七洲之地,绝大部分地方的灵气都极为稀薄,有些地方甚至完全没有灵气。
如临安城、宋家村那种,便是毫无灵性的死地。
宋山内部的灵气之浓郁,虽然比不过天辰派内的福地洞天,但也堪比一般修仙宗门的山门了。
“难道这里地下潜藏着一段灵脉?”
有灵气的地方,自然便会有灵草,就是一般的草药,长得也会比其他地方更好,药力更足。
在这宋山深处,莫问便看到了数种年份不浅的灵草。
“怪不得符戈门将此地当成了门外采药地!”
莫问看着漫山遍野的灵草,眼神不自觉的一厉:
“此地不宜久留!”
宋玉尘看到此地到处都是难得一见的名贵药草,欣喜不已。
他正准备去采摘,却听到莫问的呼喊声:
“哎呀,玉尘,我肚子痛的不行!”
他回头一看,却见莫问面色扭曲,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连忙过来给莫问瞧病。
左看右看看不出来什么问题,一搭脉,莫问脉象如同一百面大鼓在狂敲,乱的宋玉尘头皮发麻。
他还没见过这种脉象,以为莫问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当即便带着莫问准备往回赶。
药草什么时候来采都行,要是婉容的表哥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如何交代?
就在这时,莫问的神识却感应到了一股灵气正朝着这里飞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