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莫问抬腿便进了青霄殿,打眼便看到那位正在闭目养神的左护法。
莫问看着周围这些一脸和气、满脸堆笑的长老,心里冷哼一声: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一旁的张伦脸上笑意愈发盛旺,心中暗道:
“看你这会有什么面皮呆下去!”
莫问什么大风大浪没滚过,怎会怕这等小伎俩?
“想给我下马威,未免还嫩了些。”
他只稍稍计较,便有了心术。
原本打算双方过一下面子账,往后尽管放权让别人干。
既然这些人现在憋着一口气要整他,他绝对不会就这般认输投降。
今天不让他们尝些苦头,日后岂不是要趴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吴长老,那坐下的狂徒是谁人!”
莫问转过身,一指左护法,朝着吴长流冷声道:
“如此不尊规矩,藐视在下,难不成是不将平沧派的法度放在眼里?”
不待吴长流回话,莫问突然一转头看向了一边的问心堂堂主:
“崔堂主,你身为问心堂堂主,想必对宗门戒律清楚,依着你所见,这狂徒该当何罪!”
两句话斩钉截铁,丝毫不带半分拖泥带水,不容分说便定了左护法的罪,还将事头推到了问心堂的头上,竟是要将事情闹大!
这件事说到底确实是左护法理亏。
他们原本依仗着修为高些能压着莫问,再以长辈的身份提点一二,叫莫问认清谁大谁小。
却未曾想到莫问竟然半分面皮也不肯折,说翻脸便翻脸。
被人抓住痛脚,还未开口,气势便弱了三分。
这哪里是什么毛头小子?
吴长流与崔振元两人口干舌燥,苦笑连连,连忙要来打圆场。
开玩笑,谁敢去招惹那位阴晴不定的左护法?
“哼!休拿宗门法纪压人!”
一直安坐的左护法腾的站起身,朝着莫问冷笑着点头连连:
“你小子不是要老夫礼敬于你吗?”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撑不撑得住老夫一礼!”
说罢,左护法长袖一挥,周身的空气顿时一抖,一股元婴大后期修士的强横威压似滔天巨浪朝着莫问劈头盖脸便压了下来。
所到之处,大殿之内铺设的金刚玉地板纷纷断裂凹陷,竟是裂开一条鸿沟,直扑莫问而去!
“好!”
见到左护法出手,张伦心中登时一喜!
这等灵压便是连他都要退避三舍。
莫问区区刚入金丹的境界,如何挡得住?
崔振元与厉锋也等着看好戏。
“待会儿此人被常青长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出青霄殿,摔在外面,倒看他还有什么面皮留在此地!”
张伦冷笑不已。
“这正清院的水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外来户能倘的明白的?”
“这下定叫你颜面尽失,羞煞而逃!”
见到左护法居然动了神识威压,吴长流登时一惊。
元婴大后期的磅礴灵压岂是他能阻挡的?
虽说威压不是冲着他来的,但还未及身,他便觉周身疼痛不已。
内里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绞痛,面上似被泼了一盆硫酸疼的难忍。
再不躲恐性命都堪忧!
他不敢替莫问出头,赶忙便闪身一边,朝着左护法大喊:
“常青长老,使不得!”
话音未落,那股庞大的灵压便从天而落,拍在了莫问的头顶!
轰!
莫问周身那些来不及走脱的金丹长老被这一拍的余波伤及,都是大叫一声连退了数十步。
不少人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如疾风吹草,皆尽倒在地上。
而莫问却安然站在原地。
他的双脚似生了根一般扎进地板之中,连动也不动一步,仍旧是冷冷的看着常青。
“什么!”
看到莫问居然还站在原地,张伦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崔振元与厉锋也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思议!
那一击可是常青含恨出手,莫问区区金丹修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挡的下来!
莫问的后背早已湿透。
能抗下这一击,还是多亏了他筑基一品,练就了极品神魂,更兼一品金丹与神念感应篇让他的神识凝练稳固。
说不疼是假的。
他的身子像是被石墨碾过一般,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
但输人不输阵,莫问就是晕死过去,今日也绝不后退一步。
常青悍然出手却没奈何的了莫问,这下子可谓输人又输阵。
若是莫问将事情闹大,常青定然逃不过宗门重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