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向舵天口中所谓的“那人”,一旁的向平云当即问到:
“老祖,见还是不见?”
“这次不见也得见了。”
向舵天将手中的玄通灵纸掏了出来,放到了向平云眼前:
“瞧瞧吧,这次是太上的手谕。”
“太上?”
向平云仔仔细细的看瞧了三四遍,抬起头,看着向舵天疑惑道:
“那人之前在平沧派一败涂地,已然没了气数,太上究竟为何还要与他联手?”
“若是泄露出去,一个不保,恐怕我们向家要被群起而攻之!”
向舵天负着手,在大殿之中慢慢来回踱着步子。
走过数十个来回后,他止住了脚,沉声道:
“来都来了,你随我去看看!”
正清院内,常青看着老神在在的莫问,没好气道:
“说你愚笨吧,三言两语便将问心堂的异己肃清,将问心堂收归麾下。”
“这般老辣心数,连老夫都甚为佩服。”
“可说你聪明吧,怎会做这种自讨苦吃之事?”
“同时开罪了宋家、向家两大家族!”
“平沧派内,大半的厅堂都是他们的党羽,你敢杀向平海立威,恐怕要惹上一身骚。”
莫问摇了摇手道:
“他们能有什么后招?”
“无非便是让向平海去死,以保他们向家的名节。”
“到时候再将向平海一死的罪过放在我身上,串通着荣昌来个屈打成招,逼着我下台罢了。”
常青看着莫问分析的头头是道,疑惑不解:
“你都知晓了他们的手段,缘何还要上赶着给人递刀子。”
“这些世家大族都源远流长,心计断然不可小觑!”
莫问淡然道:
“无妨,先前三大上真能容忍三高六望之流,不过是三高六望能补益宗门。”
“现在来看,已有比之更甚者。”
常青头一伸道:
“谁?”
“天一教!”
“天一教?”
“天一教!”
莫问斩钉截铁道:
“三高六望事关宗门兴盛,可天一教危害的,却是整个宗门的根基!”
“孰轻孰重,三大上真自然拎得清。”
“只要三高六望与天一教扯上关系,便是他们递了再多的好处,都是灭门的重罪!”
常青听得连连点头:
“难不成那向家与天一教有干系?”
“怪不得你如此成竹在胸,原来是捏住了向家勾结天一教的把柄。”
莫问摆手道:
“不,我并没有向家私通天一教的证据。”
“那你在这里说些甚么?”
常青满脸失望、一振长袍道:
“莫不是消遣老夫?”
“岂敢?”
莫问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冷声道:
“不过,我并不需要有证据。”
“天一教邪祟犹擅寄生之术,且天衣无缝,寻常修士、一般神通根本无从辨别。”
“唯独将雷法修到极处,方可辨别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