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平海的这一脚,彻底将的寒谱弟子怒火点燃!
“世家大族骑在我等头上作威作福不知几载,今日那那向平海戴罪之身,犹敢暴虐同门,其若不死,我等日后怎堪其扰?”
“活路也无,平沧派如何呆的下去!”
看到这些寒谱弟子同仇敌忾,议论纷纷,三姓六望的高门弟子无不是嗤之以鼻:
“平沧派的祖业乃是我们先人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你们受了我祖辈余荫,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平沧派待不下去?”
“谁稀得你们这些蛀虫?”
“自废了修为滚出山门,没人说你!”
一时之间,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向平海看到台下人潮汹汹,越发起劲,心里生出了狠,又开始踢另外一名刽子手。
一旁的宋柯见状也不甘人后,狠狠的将怨气撒在了身边的看押守卫身上。
而旁边的几名其他望族弟子有样学样,跟着宋柯追打那些守卫。
他们的手被束缚,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脚发功。
那些守卫忌惮这些人的身份,明明一身修为在身却也不敢反抗,只得如见了猫的老鼠一般躲来躲去,口中高呼着要这些人遵纪守法。
原本庄严肃穆的正阳门广场上鸡飞狗跳一片,几名灰头土脸双手被绑世家弟子追着二十多个守卫与两名刽子手满广场跑。
时不时还传来几声痛呼之声。
“哈哈!”
宋永龙看着眼前的滑稽一幕,抚掌而笑:
“今日看莫问如何下得来台!”
一旁的付禾也是点头冷笑:
“新官上任,便觉得我们是好拿捏的?可笑!”
“出了这档子丑事,我倒要看看那莫问还有什么威严可讲!”
台上的几名世家弟子牵涉众多,三高六望之属出了卫家近乎家家有份。
莫问今日若是动了真格,近乎便是与所有世家走在了对立面上,更近乎与大半个宗门为敌。
付禾料定莫问没那个胆魄。
他笑意盈盈的朝着一直不动声色的向舵天拱手示意:
“向家儿郎还是有骨气的!”
向舵天睁眼看了付禾一眼,不置可否,又闭上了眼。
付禾自讨了个无趣,心底暗骂一声,转头又与宋永龙攀谈起来。
此时,台上的那几名弟子追不到别人,便都将火齐齐洒在一开始被向平海踹翻的刽子手身上。
那刽子手先猝不及防吃了向平海一脚,正爬不起来,后来又被向平海追上来踹断了脚,此时哪里还有跑的余地?
他咬着牙,弓着身子,拿手护着头,只凭着他们这些人踹,不敢还手,一个劲的在地上哀求。
论起高下,他虽然不过淬体境,但打起这几个被捆仙锁封死真气的公子哥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想动手,但想起自己的妻儿老小,只得放开拳头,继续护着头。
为今之计,只能打不还手。
雨点一般的脚掌踹在他的身上。
那刽子手只觉得肋骨断了几根,渐渐连嘴角都开始冒血。
再拖延下去,恐怕命保不住。
但向平海与宋柯草菅人命惯了,心里又憋着邪火,哪里会把一个小小的刽子手性命放在眼底?
他们一个个眼冒红光,不管不顾,今天就是要把这刽子手踹死!
“胆子不小!”
正当时,却见一声怒喝传来,飞起一道赤色剑光,朝着那围攻刽子手的几名世家弟子狠狠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