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毫无疑义的落败了,而且是以一种近乎被碾压的姿态落了败。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时间将自己的护体真元与本命法宝放出来,就被莫问一剑迫近。
若不是莫问不愿意下死手,恐怕现在高昌已经被削去顶上头颅,连元婴都逃不脱!
莫问的剑太快了,快到众人甚至都没看清。
那些在天上观战的各大宗门掌教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他们想过无数种结果,至多不过是莫问与高昌将将战平。
从未想过莫问还能压过高昌,甚至还是以这种惊乎碾压的姿态彻底的战胜高昌。
若说原来他们还有几分轻视莫问、自恃前辈,那现在便是彻彻底底的恐惧,连带着看向莫问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躲闪!
高昌对上莫问都是这等不堪一击,何况他们?
恐怕没人能在莫问的手中撑过一合!
怪不得,这清霄派会如此看重莫问。
众人心里无不是一沉。
先有关临崖,后来莫问。
这清霄派怎么尽能找到这些怪胎,难不成真是气运到了?
“高掌教,承让了!”
莫问站在原地,朝着高昌一抱拳,随即便飞离了此地。
高昌被莫问这一呼唤,如梦初醒!
他低下头,望着地上躺着的那一截白发,颤抖的抬起了头,摸了摸自己被削的露出褶皱头皮的一小块脑袋,只觉得寒气直从脚底往上蹿,冻得他里里外外打了个寒颤!
失魂落魄的高昌甚至都忘了给莫问回礼,大脑一片空白的他摇摇晃晃,甚至是在其他人的搀扶之下才离开了论剑坛。
莫问倒没理会那些掌教之间的心思。
怀游子与怀虚子二人已经在山巅松树之下等着莫问了。
“果然,你没有辜负我清霄派宗门供奉之剑,这幽恒剑在你身上,才算是没被辱没!”
莫问拱手道:
“长老谬赞了,单单论剑道修为,关道友似乎比在下更适合此剑。”
“他不适合。”
怀虚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威严,像是在下达着某种不可辩驳的判决一般:
“他有他自己的剑道要走,这幽恒剑给谁都好,就是不能给他。”
“你不一样!”
莫问听则怀虚子的话有些似懂非懂,但是也没去追问。
话头引到了关临崖的身上,莫问便顺嘴道:
“怎么不见关道友?”
依着关临崖的性子,知晓莫问来了,高低也要过来和莫问拼几招。
“他跟怀真子走了。”
又提到了怀真子,莫问接着之前被打断的话头问到:
“那他二人究竟去了何处?”
怀游子略一沉吟:
“你也不是外人。”
“他们蛰伏去北寒洲了!”
北寒洲?
莫问一听这三个字登时眉头一皱,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无绝冰原深处的谜团。
“看你的样子,也不用老夫多说,他们去的地方,李文昌应该告诉过你。”
莫问可是见识过天一教的种种厉害的手段的。
“那地方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让他们二人甘冒奇险,孤身突入那天一教的地界!”
话已至此,怀游子与怀虚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个猜测,我等觉得天一教的源头就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