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山说的口干舌燥,可李三回应他的却是一口血痰。
看到这一幕,刘义山脖子一梗,脸色涨红,怒指李三道:
“孽障!”
“当真愚不可及!”
身后一直在埋头苦干的胡文也看到了这个动静,当即抽空传音给了刘义山:
“杀了他。”
轻飘飘的三个字让刘义山心中更加窝火。
他咬着牙,心中暗道:
“光知道支使我去做这等污遭自身的事情,你怎么不去?”
但势比人强,刘义山便是再不悦,也不敢在胡文的面前露出半点不满。
“遵胡长老法旨,今日便诛了你这冥顽!”
“叫你这畜生去陪葬莫问!”
说罢,刘义山一声怒喝,左手一抬,并指一挥!
一道丈许长的白汪汪弯月状剑气呼啸而出,破风前突,朝着地上的李三呼啸而去。
看着汹汹而来的狂暴剑气,饶是李三铁石的心肝,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宗门被灭,我这个做掌教的责无旁贷,只恨自己辜负了三位长老的重托!”
“事已至此,除开殉死,别无办法!”
李三抬起荡云剑,眼神掠过荡云剑那泛着冷清寒光的剑身,心中暗道:
“与其死于这等小人之手,不如死在自己手中!”
他眼神一厉,竟然抬剑便要抹脖自戕。
刘义山那一发致命的剑气亦狰狞着咆哮而来,势要将李三挫骨扬灰。
就在此时,李三却发觉自己的剑纹丝不动,任凭他再如何驱驰,也动弹不了半分。
“你且退下。”
李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原本死寂的心登时一跳,晦暗的眼神霎时亮了起来!
他猛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刘义山那来势汹汹的剑气毫无征兆的溃散,化作一阵清风,吹在了李三的脸上。
“啊!”
李三却听得一声惨叫。
他抬头一看,却见原本高高在上的刘义山被一根丈许长的冰矛刺破了胸膛。
那幽蓝色的冰矛带起了刘义山,以千钧之势,直直的砸到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
“轰!”
李三只感觉脚下一震,眼前腾起阵阵灰色烟云。
穿过灰尘,李三看到刘义山仰面朝天倒在坑里,像只被翻过身子的王八。
那根冰矛将它死死地钉在了地上,任凭他再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刘义山只觉自己全身的气机都被一股无形奇寒给冰冻了,自己调用不了任何气机。
但那奇寒运用的极为玄妙,只封印了他的真元,而五感却毫发无伤。
术法运用之绝妙,存乎毫厘之间,简直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啊!”
剧烈的疼痛让刘义山如杀猪一般的痛嚎着。
他看着插在自己胸上的冰矛,吓得鼻涕眼泪一齐下来,哀嚎不止。
现下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扯开嗓子朝着胡文叫嚷道:
“胡长老,何至于此!”
刘义山还以为是胡文卸磨杀驴。
胡文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太快了,他甚至没有看清出手的是谁!
来者不善。
胡文顾不得许多,连忙抽身而出,准备应敌。
“敢动就死!”
听到这耳边响起的冰凉声音,胡文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他眼睁睁看着一柄长剑从自己的脖颈后面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