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那位来头可不小,三清派的太上长老,化神大能,齐青柏,齐真人!”
齐青柏的身份迅速传遍,修士们一边看着他,一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三清派?那不是两洲修士的门派吗?我永安洲的事情,他怎么也出来掺一脚。”
“此言差矣,现在的三清派,山门都承继自以前的上清派,也认了永安洲的道统,说起来,他三清派连着两洲其余七八个门派也算是我们永安洲的同道了。”
“这位齐真人有些意思。”
化名张然的莫问听到不远处有人嗤笑道:
“当年若不是莫问,他们两洲修士哪里能有立锥之地?”
“古今从未有如此厚颜......”
莫问这两个字像是什么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他身边的人避之不及,逃也似的,纷纷都避开了他,瞬间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远在栏杆边上维持秩序的梁成猛地一扭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名修士。
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机吓得那名修士浑身一颤,面色惨白。
北印山那名金丹修士的死相犹在眼前,他强挤出笑容,拱手讨饶道:
“我该死,说这些混账话!”
说罢,便抬手给了自己几巴掌,大庭广众之下,啪啪作响。
梁成咬牙切齿的从嘴缝里面挤出了一个“哼!”字,这才扭过头去。
捡回一条性命的修士浑身湿透,再也不敢停留在原地,只朝着人群深处躲去。
赵长东见状,摇头苦笑,密音莫问道:
“一个死了的莫问,到现在还是声威赫赫。”
“张道友,你说,他们在怕些什么?”
莫问沉吟了片刻,眼神死死盯着台上的齐青柏,没回话。
看台上,齐青柏慷慨激昂道:
“似药王宗此等伤天害理的虫豸,若不斩尽杀绝,日后卷土重来,我等恐怕又要再受一遍毒图!”
“纵边极道友能以宽宏大量之心饶茹,彼苍天者,岂能相容!”
“奉劝真人,休要以一己之私心,夺昭昭天理,人心众望!”
无论齐青柏什么来路,说这番话什么目的,只要他劝着边极真人对药王宗痛下杀手,这些修士都踊跃欢迎!
“齐真人高见!”
“边极真人,齐真人之言不可不听啊!”
“药王宗全是忘恩负义的凶贼,边极真人切莫心思手软!”
“杀光药王宗!”
震天彻地的口号响彻四野!
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齐青柏便转身走了回去。
冯玉拱手恭维道:
“齐道友所代表的两洲修士与莫问乃是故交,今日齐道友金口一开,药王宗便再无一丝一毫喘息,即陷众叛亲离之地。”
“悠悠万载之后,昭昭史册,也容不得药王宗半分好话。”
“边极道友这一手斩草除根,实在是令老夫叹为观止。”
“想必边极道友也是下了大诚心,才请动的齐道友出山。”
齐青柏站在一边,闭口不言。
“眼下的药王宗土崩鱼烂,区区几名逃了性命的宵小也成了网中之鱼,只待收网,便可一举全歼。”
“大势已定,他边极道友还花费这些苦心思作甚?”
“难不成,他还有什么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