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队员啧啧称奇：

“远山，你这是......老树开花了？”

“不会说话可以把嘴捐了。”

嘴上说着威胁的话，实际上，江远山的眼睛全程没有离开过陆渺渺。

仿佛是在用尽毕生所学的理论知识揣摩她此刻到底是尴尬多一些还是害羞多一些。

如果是前者，他会亲自把好事者赶走，然后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如果是后者，他想，他应该会觉得很高兴。

队员识趣地离开了帐篷，临走前还拼命朝江远山使眼色对口型：

“多年夙愿，一朝达成，你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啊！”

江远山没有理会，而是垂下头思考刚刚观察的结果。

可惜的是，在科研上，他或许的确具有一定的天赋。

但是在察言观色上，他实在是外行得一塌糊涂。

帐篷里恢复了沉默。

向来习惯沉默的江远山就开始不自在，绞尽脑汁想话题：

“其实，这真的只是一点小伤，没......”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陆渺渺清澈的眸子，原本想说的话通通咽回了肚子里。

“江学长。”

“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

“当然。”

陆渺渺将额前的碎发别了别，开口道：

“你是从很早开始就喜欢我了吗？”

说实话，陆渺渺自认不算是感情特别迟钝的人，可是直到现在，她才隐隐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直到刚才经人提醒，她才恍然大悟。

明显被突如其来的提问砸晕了的江远山半晌才反应过来，平日里总是冷若冰霜的脸，突兀地泛起一层红晕，说话也变得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