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李诗雨托着肚子,费力地上梯子贴春联。
苏情在下面踹了踹梯子:“磨磨唧唧的。
你弟弟要跟你这样,办公室第一个开了他。”
李诗雨敢怒不敢言。
自从苏情怀孕了以后,自己被嘲笑霸凌的日子又回来了。
弟弟在镇委办公室当文员,上次自己和镇委告状后镇长大发雷霆,结果两个月自己都没能进家门。
而现在苏情怀孕,姜煜不回家,李诗雨进退两难,只能再次对着苏情低声下气。
霍家却是其乐融融。
霍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毛尖,摆了满满一桌子佳肴,乐呵呵地和沈琦聊了一晚上。
临走的时候他拉着沈琦,在她手上套了三个金镯子。
“小琦啊,都是小心意。
我家霍祁就是个犟驴,得你多费心了。”
霍父笑得眼睛只剩条缝儿,丝毫不顾脸色黑如锅炉的亲儿子。
“还有一件事,今年夏天你那件事我早有耳闻。
那个,二月二的时候,省里会下来招选文艺人员,监察组也会下来。”
沈琦握着的手一顿:“您是说.....多谢您了。”
如果想翻身证明自己无罪,那么二月就是个时机。
如果等到禁赛结束后伸冤,恐怕到时候又是一笔糊涂账。
沈琦感激的看了霍父一眼,霍父还是笑呵呵的,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欣赏。
姜煜在厂里过了整个正月。
工厂人员流失了五分之一,许多货物完成情况堪忧。
他本来就忙,再加上一个月后监察组下乡,这下更是不想回家。
李诗雨的日子也不好过,大弟弟在办公室做保洁,因为弄丢了材料造成事故差点被开除,想要找她通过苏情跟镇委求情却无果。
李家人看清了她的处境,大骂她无用不知廉耻帮不上弟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