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姐死了。”

段意寒僵在原地，等他反应过来后，瞳孔骤然放大，他拽住助理的领子，面色阴沉。

“你在说什么胡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他这么说着，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他了解他自己的助理，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你昏迷的第二天，颜小姐出了车祸，保镖把她送去医院却没有抢救回来，最后只能将她的骨灰带回国，昨天已经举办了葬礼。”

段意寒大笑出声，他皱着眉毛，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自以为看穿了他的小把戏。

“我就说我妈怎么舍得放我走，原来是串通你一起来骗我，以为这样我就会死心。”

“暖暖怎么可能会死，她说了要陪我一辈子的。”

他咬重后面几个字，一双眼死死盯着助理，试图从他身上抓住他们谎话的漏洞。

可惜没有，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差点没站稳，可助理接着告诉了他第二个噩耗：

“段夫人她被诊断出癌症晚期，就在你隔壁病房。”

段意寒彻底红了眼，他慢慢挪动着步子往门外走去，没走一步都觉得十分漫长，等到了隔壁病房门口，他又不敢往里面看。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可能的，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可当他真的看见段母浑身插满管子躺在床上时，所有的期望都被磨灭。

他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像是被抽取掉全部生命力的木偶。

段意寒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一晚上，第二天在助理的带领下来到了颜知暖下葬的地方。

他看着墓碑上她甜美的笑容，伪装的镇定在一瞬间碎裂，他跪在颜知暖的墓碑前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