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落本就比她矮一截,现在更是被她睥睨着,气势落了一截。
初软感受到她眸色的闪烁,没忍住,唇角上扬。
“桑落落,当了小偷,就要就夹着尾巴做人的自觉,而不是像你这样,恬不知耻地嚣张到失主面前。”
大约是昨天听阿白骂了一晚上陆宴,耳濡目染。
一向乖顺的小猫,竟也难得露出爪牙。
桑落落估计也没料到这话会出自任人揉捏搓扁的初软口中。
怔愣半秒,她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绿,往日油画女神的气质俨然消失不见。
她作势就要动手,扇初软一记耳光。
耳畔隐隐听到二楼的脚步声后,她改了主意,话锋一转。
“初软,现在在大家的眼里,你才是小偷。
而我的画,马上就要引进艺蓝拍卖行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呢,没有我,你的画一辈子也别想进入国际市场。”
“那——祝你好运哦。”
初软耸耸肩,抬脚准备离开。
肩膀与肩膀擦过的瞬间,桑落落应声倒地。
“软软是我不好,不该没名没分地跟阿宴回陆家,但是你也不至于动手吧?”
“”
初软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好老土的剧情,好狗血的台词。
不出意料的话,马上就要到悲情王子出场替她撑腰的时候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
陆宴着急忙慌的脚步声急促响起。
“落落!”
他喊着桑落落的名字,下楼后,阴森的视线却盯在初软身上。
她回来了?
初软都已经做好了被无脑剧情污染大脑的准备了。
却没想到,陆宴望向她时,眼神意料之外地带了几分歉疚之意。
迟疑半晌,他才浅浅开口:“软软,你跟徐震”
他倒也好意思问?
初软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冰冷而疏离。
双眸中透着淡淡的讥讽,恰似霜雪覆盖的深潭,看似平静,却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你是想听到肯定的回答,还是否定的?”
她现在彻底想明白了。
有些人,给他脸,他是不会要脸的。
如果按照陆夫人的要求,一而再再而三的像这三年一般顺从,只会无限重复昨天那样的悲剧。
她无法保证,每次都这么幸运。
与其做待宰的羔羊,不如自己主动出击。
初软如愿以偿地看见陆宴呆滞,随即发酵成愠怒的眸子。
眸底的星星火苗,仿佛只需要一把柴火,就能燃起燎原。
啧,还是一如既往地单细胞。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把徐震打进icu了。”
“”
陆宴像是吞了一口苍蝇一般,喉间噎住。
事情没成,意味着他在陆氏的最后希望破灭。
很显然,初软也想到了这一层。
她弯起眼睫,话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所以,如果你跟你的父母,如果不想被陆淮夜从陆氏董事会扫地出门,我还是建议你丢掉你那可悲的自尊心,乖乖跟我领证,拿了遗产,我们才能互不干涉。”
“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