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凤凰们飞回地面，站在废墟上，

母后吐了一口鲜血，倒了下来，她的内丹已经被掏走。

其他人跪的跪，趴的趴，更有甚者直接晕死过去。

长老婆婆来到我身边，「玄夜，你认出我了吗？」

我看了又看，摇摇头，万年太久，相貌早就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中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当初是我埋的你！

」

原来是我儿时的玩伴，她和我一样，对麻雀族一直是同情的。

她始终按照始祖凤王临终给她的嘱托，此次让我自己渡劫，不要插手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

「当初你做的对，没有对麻雀斩尽杀绝。

你始终无法让两族相容，最后你郁郁而终。

」

「现在做的也对，不应该再给老麻雀机会。

」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安抚着她，我知道，她担心我憎恨麻雀族，也担心我憎恨凤凰族。

「凤王，你的母后快死了，你救救她吧……」一只小凤凰拉着我去看母后。

母后低着头，已经只有出气，没进气了。

「你不是我的娘，也没有尽过当娘的责任，你知道吧？」

如果她还能说得出话，她会怎么回答呢？

会向我赎罪、讨好我吗？还是会高傲的继续责骂我、怪我没良心？

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打开了手掌。

里面躺着一串项链，她掉落凤羽变化的那条，也是我珍视了百年的那条。

原来，刚才她死撑着去寻找的，是这个东西。

我没有接过来，也不再看她。

「不救了。

让她自然归天吧，活了上千年她也没活明白。

」

「或许重新轮回，能让她懂得更多。

」

凤凰们重新给我跪了下来：「凤王，请赐给我们一颗眼泪吧，让我们的内丹复原！

」

「你们这么着急要我掉眼泪吗？我刚涅槃重生，笑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哭？」

我抱起一只小凤凰，问她：「我们现在打赢了坏人，应该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