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已经坐上了通往老家的火车。
重新回到熟悉的县城,我有些恍然。
自从我嫁给何洲之后的四十年里,除了父母丧葬之外,我再也没踏足过这片土地。
我回了儿时生活的家,花了一下午收拾好房间。
正准备休息,却忽然接到儿子的电话。
他的声音很是勉强,几乎是咬着牙和我道歉。
“妈,对不起,之前的事是我冲动了,我不该那么说。”
“翔翔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医生说现在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
“翔翔妈一直在外地出差,没时间陪他。”
“我们两个大老爷们也不会做饭,你快回来吧,翔翔等着你照顾呢。”
我冷笑一声。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该给你们家做饭的保姆吗?我再说一次,从那天开始你就不是我儿子了,我没有义务照顾你的孩子,别再骚扰我,不然我报警。”
说完我直接挂断。
直到此时,儿子用来让我妥协的方式,依旧是为他们一家人辛苦操劳,多么讽刺。
当然我也清楚,背后指使这通电话的人肯定是何洲。
果然,没一会,何洲也打来电话。
他仍旧改不了那副颐指气使的姿态。
“刘琳,你有完没完,一声不吭跑走,连我的药都没准备好,究竟想干什么?”
“儿子都给你认错了,还要怎么样,赶紧回来!”
我冷漠开口。
“我要做什么关你屁事,我又不是你家的老妈子,还要帮你准备药,我怎么不直接帮你准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