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意不去是应该的,谁让我老公去救你这个昔日的旧情人,而放着我这个现任老婆不管呢,我要是说出去,你猜猜你们俩会不会被口水喷死?”
闻言,朱漫茵僵硬了一瞬。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的埋头就要往墙上撞。
“让我死让我死!
是我害得玥玥姐被烧伤,我用我自己的命来偿还!”
林瑾川大惊失色的抱住她。
“茵茵你别冲动!
曲玥只是心情不好,她不是故意要怪你的!”
我迅速补刀,嚷嚷的声音比朱漫茵哭哭啼啼的声音还要大。
“谁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怪她!”
“她明知道你结婚了,还和你暧昧不清,你明知道后被救走的人会死,你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旧情人,若不是你同事及时赶到,我恐怕也活不到现在,怎么,我连怪小三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林瑾川再也忍不了自己的白月光被我这样用言语攻击。
他“啪”
的一个耳光,狠狠的扇在了我脸上。
“你别太过分了!
茵茵这么柔弱,我先救她怎么了?你这不是还没死吗?”
这一耳光彻底斩断了我对他的感情。
我疲惫的吩咐照顾我的护工刘婶。
“刘婶,我给你一千块,请你把这对狗男女打出去。”
刘婶立刻摩拳擦掌的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抽了过去。
林瑾川皮糙肉厚,没被打得多疼。
朱漫茵就不一样了。
她被抽得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了,脸也红肿起了一大半,嘴里更是发出了尖锐爆鸣。
我满意的点头。
“干得漂亮,刘婶,我再给你一千块奖金。”
刘婶更起劲了。
她一个中年妇人,愣是把两个年轻人打得抱头鼠窜,逃离了病房。
出院后,许初微不放心,跟着我一起回了家收拾行李。
我故作坚强的笑了笑:
“你这么忙还抽空过来陪我,真是不好意思啊。”
她轻轻戳了戳我的额头。
“不开心就不要笑,在我面前还要戴面具吗?”
一句话,粉碎了我在周身建筑起的高墙。
我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
将这些日子受到的委屈全部都发泄了出来。
许初微抱着我,恨声道:
“别哭,你过的幸福才是对渣男的最大报复。”
又听她骂了几句脏话后,我才慢慢停止了哭声。
擦了擦眼泪,我们回到了家。
看清门内的那一刻,许初微气得跳脚。
“卧槽你们还没离婚呢,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啊!”
沙发上和地毯上散落着各色的女士服装。
垃圾桶里更是盛满了皱巴巴的卫生纸。
不用想也知道,林瑾川带着朱漫茵回来胡搞了。
哪怕我已经对林瑾川死心,可是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这也是我的家啊!
一想到装满了我们夫妻回忆的家被朱漫茵给入侵,我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的疼。
我死死掐着手心,来到了卧室。
不出我所料。
卧室也是一片狼藉,就像是被土匪洗劫过了一样。
我的衣服被剪碎。
梳妆台的化妆品全都没剩多少了。
我放在衣帽间的首饰也没剩下几件。
尤其是林瑾川在婚前送我的情侣戒指,两只戒指被人磨得上面的花纹都变了形。
现在,这两只戒指孤伶伶的躺在垃圾桶里,成为了垃圾。
许初微骂骂咧咧的想要去捡出来。
被我拦住了。
“不用了,毁了就毁了吧。”
覆水难收,破镜亦难以重圆。
戒指即便捡回来打理干净,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我和林瑾川是相亲认识的。
大概是他的外表帅气,大概是消防员的职业滤镜,我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无意中看到了他冲进火海中救人的场面。
那时的他浑身都灰扑扑脏兮兮的。
可我却觉得,他的背后万丈光芒,全世界安静得我只能听到自己急速的心跳。
我彻底爱上了他。
哪怕林瑾川对我很是冷淡,我却还是锲而不舍的倒追他。
之后,他终于被我打动,答应了和我交往。
现在想来,他也许不是感动于我的痴情,而是耗不过我的死皮赖脸。
交往后,我见到了他的父母。
在他家,我知道了他的过往。
林瑾川在高中有一个玩得很要好的女同学。
那个女同学就是朱漫茵。
他们约定好要考同一所大学,毕业后就结婚。
可是高考结束后,朱漫茵就被送出国念书了。
刚开始,她还和林瑾川天天在网上聊天。
时间一长,朱漫茵和林瑾川联系的时间就越来越少。
到后来,甚至还对林瑾川的电话避而不接,消息也不回。
就这么拖了几个月后,朱漫茵给林瑾川发来了分手短信。
连林瑾川挽回的机会都不给,就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了。
林瑾川因此颓废了好几个月。
后来他再也没谈过恋爱,后来还参了军。
直到退役后去了消防队,他爸妈催他相亲,这才答应和我在一起。
我当然知道,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不好抓住。
可我就是不信邪。
而且我还认为,他这么痴情,成为了我的丈夫之后,不就不用担心小三小四了吗?
现在看来,我简直错得离谱。
是不用担心小三小四了。
但白月光一出,谁与争锋。
我即便有一个原配的身份,照样被杀得片甲不留。
吸了吸鼻子,我放下了收拾行李的念头。
“初微,帮我做个记录,损坏了多少东西,我要朱漫茵一笔一笔的还回来,否则我就去报案。”
至于其他东西,带走我也难受,干脆不要了。
我就当它们和我的青春一起,全都喂了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