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愉妃虽然勉强镇定,但也实在受不住。
即使没有确凿的罪名,却也算不得清白。
不过两日,皇上的旨意已经晓谕六宫,降纯贵妃为纯妃,愉妃为愉嫔。
因着丧仪,二人待丧仪结束后禁足三月,名为惩戒,实为警告。
此举不仅打压了她二人的权势,更将她们推向了风口浪尖,任人议论评说。
与此同时,宫中开始弥漫着一阵阵诡异的流言。
有人说这些事情皆是娴贵妃授意,目的不过是为了清除障碍,替自己铺平道路,好让自己早日成为皇后。
娴贵妃听闻这些流言,表面上虽未露声色,内心却是戒备重重。
她深知,流言不可不信,且愉嫔和纯妃的处境本就令人起疑,她若继续与她们来往,只怕会更加招致非议。
为了避嫌,娴贵妃开始疏远愉嫔与纯妃。
皇上虽然怀疑,但眼下无人,不得不下旨命娴贵妃主理皇后丧仪之事,嘉妃则在旁协助,更令嬿婉去学一学。
丧仪素来礼数繁复,这也便罢了,更令人难受的是,嘉妃与娴贵妃时不时流露出的嘲讽与讥笑,犹如寒风般刮在嬿婉的心头。
“令嫔,你虽然侍奉皇上久了,但未曾接触过这些。
皇上既然叫你来学,自当要用心些。
怎的连这简单的丧仪布置都看不明白?”
嘉妃冷笑着说道,目光在嬿婉身上上下打量,带着几分不屑与居高临下的冷淡。
嬿婉仰起头道:“臣妾看得明白,只是三人之中总有愚钝之人,所以才弄得慢些。”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丝隐隐的冷意。
如懿站在一旁,手持着一把乌木羽扇,轻轻摇动,呵斥道:“放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嬿婉的手指微微一动,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这话说的是谁,谁自然会懂。
怎么娴贵妃这般着急,莫非你觉得说的是你么?”
如懿眼见说不出什么,只得道:“你给本宫小心些,还这般不知轻重,本宫可回了皇上。”
嬿婉轻哂,内心却是暗暗摇头,自从皇上解除了懿症之后,皇上对如懿的情意值已经从100降到了85,且嬿婉日日在随身空间里打坐,本就出众的美貌也是愈发夺目了,惹得皇上留宿的时候越来越多,如懿难免吃醋,所以才处处刁难嬿婉,连对嬿婉的恨意值都达到了10。
嘉妃轻轻摆弄着手中的丝帕,那手帕上用极细的银丝绣着一簇含苞待放的白梅。
她低头轻嗅着手帕,眼角一抬,嘴角轻扬,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令嫔的口齿越发伶俐了。”
嬿婉拿了一盏茶喝了,她的双手白皙修长,指尖描着猩红的蔻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艳丽而凌厉,回道:“多谢嘉妃夸赞。
臣妾有太后教导,能有什么错漏可寻?”
嘉妃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丝帕轻轻扔在祭案上,漫不经心道:“你奉承了太后自然得意。”
她眼神锐利,像是无形的刀子划过嬿婉的脸。
嬿婉不动声色,依然维持着那份疏离的笑容,轻轻福了一礼:“臣妾今儿累了,先走了。”
话虽恭顺,眼中却没有一丝谦卑,反而闪过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