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是成熟,再是老练,年轻人的心中仍有着
文常没有否认,只是提醒道:“我们和他可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其之蜜糖,或为吾之砒霜。”
“他是个聪明人,只有5年的时间,在地缘问题下,第一个吃砒霜的肯定不是我们。”
“你自己把握吧,反正到时候我肯定是不在半岛了。”
听到这,周元清问出了他的来意:“最近国情院的狗急跳墙是因为……”
“没错,是因为我,”文常直接承认了下来,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平静的说道:“准确的说,不是国情院先跳墙,而是我先跳的墙。”
“被叫去青房子约谈两次了,事不过三,上面的压力顶不住了。”
“上面在用国情院给我们施加压力?”
“现在的他们也配?”
不管是最初时候的跟踪,还是现在持续的盯梢,说实话周元清都没把这个部门放在眼里,因为正如文常所说的一样,他们不配。
从全小将的时代来到金大中的时代,国情院只支楞了一年,就被打入了低谷,只剩下了一个海外的功能,没错,只是海外,还不是对外。
可以说这次针对华人商会,是他们近十几年来第一次尝试把手伸向国内,想拿这个不似财阀胜似财阀的商会开刀,但没想到碰到了硬茬子。
“压力是移民局、海关联合检察院给的,国情院,只是我对上面的一个小报复。”
文常从太师椅上坐起来,走到周元清身边,在后者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小子,我知道最近你在真正了解到财阀在半岛的地位之后,有些消沉。”
“但是,用链子拴着财阀栓久了,还真是忘了被咬的滋味了。”
“我把最近国情院和上面在去年私底下合作的一个消息捅了出来,最近他们是在疯狂的找补。”
“哼,想赶我走,可以,但也得给我掉点肉下来,真当我华人商会是泥捏的嘛!”
华人商会是不是泥捏的,他周元清不知道,但他自己的肩膀却是被捏的生疼,苦笑着回答道:“会长,你这还真是给我找麻烦呀。”
他内心看到这样的文常还是很开心的,刚进门的时候,他甚至以为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中年人最近在上面的压力下被磨灭了曾经的气势。
他害怕失望,害怕文常如李健熙亲口说出“财阀是工具”一样,说他们也不过如此。
“作为前人,必须要拥有的特质就是相信后人的智慧。”
文常耸了耸肩,说道:“反正你已经和釜山那边走的这么近了,虱子多了不怕痒,不差这一点半点了,把国情院重新打压下去,对我们也有好处。”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
周元清还想劝说些什么,但看到他眼中的执着之后,叹了口气,问道:“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大概率是10月份吧,最多也估计超不过11月。”
“你不想知道国内那边怎么想的吗?”
“不重要,反正我卸任了之后也不会在国内久待,世界这么大,也该我去看看了。”
文常脸上的轻松是发自内心的,他在国内的时候跟着周元清的父亲打拼出来一个周氏集团,还没享受几天好日子,就被安排到了半岛,经历了各种的尔虞我诈,也到了该休息的日子了。
看着这个自己一路强逼着培养出来的接班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别丧气,或许那个目标确实没有你想象中的怎么庞大,但至少你可以让脚下的这片土地,在一定程度上,照你的想法运转。”
“很多事情我们做不到,但我们能做到的事情更多。”
“理想是你一直以来的前进的动力,现在,是你该正式将理想和现实交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