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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来看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

在我身边坐下后，他满脸愧疚地盯着我：“小玥，你还好吧。”

我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甜香，手指下意识收拢，指甲几乎掐紧了肉里。

那是何溪身上的味道。

来之前，或许他们拥抱过。

我摇了摇头，努力扯出一抹体面的笑：“顾淮，我们分手吧。”

恰逢雷声响起，顾淮似乎是没听清我说的话，蹙起眉头问：“你说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拔高了几分，重复了一遍：“我们分手吧！”

话音落下，病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顾淮愣住了，目光晦暗不明。

我闭了闭眼，强忍着泪水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下。”

顾淮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小玥，你是在怪我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眼眶也红了。

我沉默着别开视线。

顾淮突然冲到我的病床前，半跪下来近乎疯狂地道歉。

他说事故发生的时候，他本来是要先救我的。

可是关键时刻脑子突然一片空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怀里抱着的是何溪！

说到最后，顾淮抱住我哽咽起来：“小玥，你别离开我。”

听着他卑微的语气，我恍然想起了几年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