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安澜都在在信里提到了,唯独关于我,她只字未提。
到现在我才真的明白了父亲的话,我是留不住她的。
此后数年,我学着慢慢担起了方家的责任。
我想,若哪天安澜回来了,她看到我不思进取的样子,肯定又要生气,我不想再她生气了。
只是年复一年,安澜却再也没回来过。
今年我去京州做生意,竟偶然遇到了安澜。
原来留学回来之后,她便去参加了革命。
一直没有和家里联系是怕连累我们,如今得知家里一切都好,她也安心了。
我问她还回来吗,她说革命尚未成功,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希望我能替她好好为父母尽孝。
“在聊什么呢?”
邵景耀走了过来。
安澜介绍道,”
这位我先生,邵景耀。
这是我二哥。”
前一句是对我说的,后一句是对邵景耀说的。
“哦,这就是二哥啊。”
邵景耀声音里多了几分警告的意味,想来他定是知道我和安澜的往事。
我苦涩一笑,”
安澜从小吃了很多苦,你要好好照顾她。”
邵景耀点了点头,”
安澜是我此生挚爱,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当初明明我说要照顾安澜一辈子,如今却只能将她托付给他人了。
我望着安澜远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祝福,
安澜,你一定要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