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放声大哭,却又被厉邢看她的最后一眼,惊得打了一个嗝。
“我说,做、药。”
——
厉邢的眼眸里,充满着黑暗和杀戮。
令人胆寒。
可是,他已经开始泛红的眼眶却又流露出了脆弱,如同墙角里缩瑟又渴求的野兽。
他离开医疗室,快步走向地牢。
他的胸腔快要爆开了,他的身体,他最后的理智,都在疯狂叫嚣,需要快速找到我。
路上,手下和他报告,
“老大,还没有发现......嫂子。”
“嗯。”
他点头,
“继续找。”
手下偷偷瞄他一眼,不敢说一个“不”
字。
地牢位于避难所的最底层,阴暗潮湿,四周弥漫着一股腐臭和绝望的气息。
地上满是污水和不知名的液体,他的军靴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会溅起水花。
尽头,是一个被蒙起眼睛,浑身是血的女人。
她两手高高吊起来,被锁链固定在天花板。
原本洁白如雪的肌肤,如今满是和我一样的伤痕,鲜血淋漓,仿佛流不尽。
脖子上,是一块比血液还要鲜红的宝石。
她听到军靴的声音,缩瑟一下,流出的眼泪,早已染湿了眼罩,声音嘶哑得吓人,
“厉邢哥哥......”
“啪”
一声,鞭子抽在她裸露的胸脯。
这鞭子上有倒刺,她惨叫一声,又是一道血口子。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