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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没出门都听见外面传的流言蜚语,不用想也知道是他的手笔。
街里巷间传的沸沸扬扬,
说苏盈盈得太子殿下偏爱,将来是要做太子妃的,江家女貌若无盐,不比徐良娣对太子有救命之恩。
甚至有人说江家式微,陛下是要借机打压。
他算盘打的好,借别人的嘴打我的脸。
只是他从不想,前朝后宫从来都是这样千丝万缕的彼此纠缠,一点风吹草动摆到台面上来便成了大问题。
那日陛下又亲自召我进宫,流水一样的赏赐公之于众,
生生把太子娶良娣的风头都抢了。
“近月,太子再怎么闹,你也会是未来的太子妃......”
我知道这是承诺,是补偿,是保证。
“等你下月及笄礼过了,便行太子妃的册封礼吧。”
“至于那个女子,届时你想处置也无不可。”
皇帝舅舅坐在阴影里神色晦暗不明,
可我知道他其实不是真心要为我做主。
哪怕他真是我亲生的舅舅又如何,血脉至亲在皇家就是个笑话。
他只是忌惮江家,忌惮我母亲,忌惮我北疆戍边的父亲。
而我只是个棋子。
我领了赏赐谢了恩,我知道我面前没有第二个选择。
我从来都只能说好,
走出宫门的时候阳光夺目,我闭了闭眼,
那时候我还在想,日后等我嫁给了沈煜,从太子妃到皇后,也不过是从一个笼子到另一个笼子。
他恨便恨吧,
这么多年这样讨厌我,不也怎么过来了吗?
反正也只是江家女做太子妃,
又不是江近月嫁给沈煜。
只是我没想到变故来的太快,
我把沈煜想的太无能,也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花朝节办在静安寺,京中叫的上名字的名门贵女都去参加。
这竟是我头一次见到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