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背贯穿到脖颈,
比每一道伤口都更重。
原来这么畅快......重新丢掉鞭子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肆意妄为是这么畅快的事情。
我心满意足的朝着陛下行礼:
“婚约一事本该由舅舅做主的,只是阿娘昨日来了信,说已经在回上京城的路上。”
我抬头看他,眼神并不胆怯:
“这也是父亲的意思。”
说来也巧,那日出宫时我又遇上几辆贵女的车舆。
马车帘子一掀开,不出意料是几张熟悉的幸灾乐祸的脸。
“听闻太子殿下已经去请旨了,江姑娘,是不是该恭喜你要好事将近了?”
“诶呦,以后是不能叫江姑娘了,得叫侯夫人,不过听说那小侯爷还未娶妻便有十八房娇妾,江姑娘嫁了人也不愁没人作伴了。”
几人笑的不加掩饰,见我如往常一样沉默不言,更显得意,招呼车夫: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只是这次我的车舆却没有配合的让路,仍旧停在路中间。
她们习惯了对我颐指气使,习惯了对我当面嘲讽,习惯了我的忍让。
可是我何必要忍让她们呢?
我掀开帘子:
“来人。”
“徐姑娘既然爱生口舌是非,便在此掌嘴二十吧。”
我目光如炬的朝着她看过去,饶有兴致的欣赏她那张因为害怕而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也好叫徐姑娘知道,什么人不该惹。”
车舆重新上了路,我垂着眼听这外面掌掴的声音和隐隐的哭声。
果真身心舒畅。
从前是我不计较,是我蠢。
蠢得不晓得利用江家的威名,才让那么多人骑到我头上,以为我是个任人搓扁揉圆的包子。
可若我真要肆意妄为,
又有谁敢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