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主母,略微用用手段,李昭昭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眼底。
秋月见我罕见地做起绣活,她问:「夫人在绣什么?」
我心情大好,勾唇笑着。
「送主君一顶帽子,冬日已近,早做出来好御寒。
」
不过,这顶帽子,他怕是只能春天戴了。
春意盎然,万物复苏,正是戴绿色帽子的好时节呀。
我和李昭昭一前一后诊断出有孕。
李昭昭是长在江南的女子,她父母双亡,养在亲戚家,她那个情郎,是她的表哥。
李昭昭容貌不俗,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有了情意。
至于卖身葬父的戏码,是她自导自演,接近盛南风演的一场戏。
攀附权贵者,自然不择手段。
偏盛南风那个蠢货,在我面前夸李昭昭洁白无瑕,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是世间罕见的女子,真是晦气。
盛南风很高兴,但他高兴太早了,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他高兴什么?
盛南风很在意我这一胎,他抚着我的小腹,贴着耳朵听动静。
我装作还深爱他的样子,同他玩笑。
「主君听见什么了?」
「听见儿子踹我。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主君真是高兴傻了,孩子现在腿脚还没长出来呢。
」
他坐起身,爱怜地看着我。
「夫人,谢谢你,我有嫡子了。
」
「昭儿若再生下庶子,我就有两个儿子了,真好。
」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实在憋得辛苦,就打发他去看李昭昭了。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望着袅袅香烟,我决定,一定在盛南风死前,教会孩子叫他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