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爸爸把我带去了赵家,我们从金乌高悬等到月上中天,妈妈也没有出来见我们一面的意思。
我不耐烦的躲进车里,爸爸过来揪我,“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妈都不要你了,你还能安稳的坐在车里休息?”
我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不能,我妈不是早就不想要我了。”
“倒是你,你不是不爱她,巴不得早点和她离婚吗?怎么她真的离开了,你又开始装深情了。”
我忍下了那句没出口的“贱不贱呀。”
不是还顾念着什么父女亲情,单纯是爷爷没安排保镖跟着,我怕打起来我吃亏。
他狠狠的瞪着我,“你妈果然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没有心的白眼狼。”
“对对对,你俩有情有义,你有情有义的沾花惹草,她有情有义的抛夫弃子,这样的有情有义,我可一点也学不来。”
我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懒得再睁眼看他,索性裹着衣服睡觉了。
那晚回去后,我的渣爹发烧了。
听保姆说,他顶着39°的高温不叫家庭医生,愣是抱着手机给我那个妈打了二三十通电话,就是为了说一句,“舒染我难受,我找不到你收起来的退烧药了。”
我还是那句,这男人贱不贱呀。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世他竟然把火葬场的注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他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然后拿冰水一桶一桶往我身上淋,直到我开始发烧。
保姆阿姨看不下去,想要带我去看医生,被他拦住,“不能现在去看医生,她是舒染身上掉下来的肉,舒染不会真的对她狠心的。”
他魔怔了一般打我妈的电话,没人接听,就去发朋友圈说女儿生病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配图是我烧到40°的脸。
他没等来妈妈,却等来了林阿姨。
那天林阿姨和爷爷将我从这座牢笼救了出去,出门前,我终于听到了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齐燃,我们都离婚了,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我不要你了,连带着你那个白眼狼女儿我也不要了。”
“麻烦你以后别再联系我,对了,你们要生病,要死就滚远点死,别天天发消息脏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