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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多问,如常和他提起宫里几桩杂事,他听得漫不经心,用完膳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当他扶着我的肩膀,想要走向寝殿时,我几乎能察觉暗处的容止利刃般的眼神。
“皇上,恕臣妾今夜不能侍奉。”
他讶然:“皇后可还是为了行宫之事生气?”
我凑到他耳边呓语了几句,短暂的呆愣后他脸上涌现出狂喜:“你有喜了,是真的吗,找太医诊过了?”
我含羞带笑地点点头。
“这样大的喜事,怎么不早些告诉朕,朕明日便昭告天下,还要去宗庙告慰先祖。”
见他如此激动,我为人母的心情也被带动:“皇上厚爱,臣妾不敢承受,只是胎儿不足三月,为免疏漏,还是不要大费周章,以免来往恭贺扰了臣妾安胎。”
“皇后考虑周到,朕便依你所言。
这是朕第一个孩子,不能不当心。”
他将我圈在怀里,力气大得险些让人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哄走皇帝,容止便迫不及待现身,他搂住我的腰,目光灼灼:“是,是我的吗?”
我弯了弯唇角:“若我说是,你信吗?”
“我信,只要宁宁说的话,我都信。”
容止眼神的犹豫一闪而过,语气像是要说服自己:“在行宫,你和皇兄只有一次,后来那些胡闹的日子,只有我。”
“只有你,容止,我只认你是孩子的父亲。”
我抚上他的脸,感受着他唇间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