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顺藤摸瓜，发现该册记录之人半数都曾支持过二皇子。

先帝在世时，偏疼陈贵妃和其所生的二皇子，后来大焉和邻国互换皇子为质，陈贵妃的枕边风一吹，六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便去了敌国为质，直到后宫争斗导致皇子无一幸免，才将其接回。

想到朝堂之上还有劲敌留下的人，皇帝夜不能寐，立刻让容止暗中彻查。

不过数日，便有了结果。

皇帝看着案头的名册和一堆信件，陷入了沉默。

“微臣经过彻查发现二皇子之前曾购买一批青楼出身的女子，对其训练后安插在各个大臣和皇子之间，想是用来互通消息，套取情报。

其他人也罢，只是李音音这个名字也在其中，还请皇上示下。”

容止的声音越说越轻。

可皇帝眼底的阴沉之色越来越浓。

未央宫的门再度开启，一顶小轿乘了李音音去往上阳宫。

满心以为重获皇帝垂怜的李音音，还没来得及倾诉衷肠，便被一沓密信砸昏了头。

皇帝的声音冰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冷风：“李音音，你真是好的很啊”

李音音方寸大乱，只能一个劲儿点头，可她眼里的惶恐和求生的欲望出卖了她。

“朕早年为质子时，身边唯有你风霜与共，那时的你勇敢、坚毅，是朕心中的一道光，却不料这笑容与温柔的背后已是暗藏杀机，朕捧在掌心宠了半辈子的人，竟是个细作，呵呵......若是当日二皇兄得势，你是不是就会弃朕而去？”

“不对，你不会。”

听到他改口，李音音眸中流露出一丝希冀，却在听到下一句话时绝望如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