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看到她举着烛台颤抖不已,手上滴满蜡油,烫得红肿。
他漫不经心地瞥过,眼神无波无澜。
宇文郗脱下大氅,散去一身冷意,这才坐到榻上,长臂一伸将向琬揽入怀。
“爱妃在做什么?”
向琬娇羞一笑,“闲来无事,在看书。”
“看什么?朕陪你一起。”
有宫女打趣,“陛下和贵妃娘娘感情真好。”
“是啊,自陛下登基,后宫就娘娘一人,得陛下独宠。”
“定是因为咱们娘娘貌美心善......”
向琬红了脸,嗔道:“本宫哪有那么好,是陛下重情重义。”
宇文郗点了点向琬小巧的鼻头,“你自然是好的,值得朕的宠爱。”
似乎意有所指。
见南雅矜毫无反应,不禁沉下脸。
南雅矜全副心神都在烛台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拿好烛台,不让向琬借机找茬。
手上落了一层蜡油,多了,也就不痛了,皮肉都烫得麻木了。
见宇文郗虽然搂着自己,但视线一直跟着南雅矜,向琬眼珠转了转,道:“陛下来了,本宫就不看书了,把烛台收起来吧。”
立刻有宫女上前,拿走烛台。
因为用力保持抓举的姿势太久,南雅矜感觉手臂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僵了半晌,方才缓缓放下。
向琬又说:“陛下,雅矜替臣妾掌烛,您说是不是该赏?”
“是该赏。”
宇文郗把玩着向琬宫装上的流苏,懒懒道:“爱妃说,赏什么好?”
“就赏臣妾爱吃的蜜望子好了,正是甘甜的时候。”
蜜望子。
南雅矜浑身一滞,向琬明知道她吃不得,宇文郗也知道......
下意识看向前方,跟男人的视线对上。
就见宇文郗冷漠一掀薄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