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雅矜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赏,而不是借机惩罚。
看着她掩饰不住的喜色,向琬轻蔑一笑,在她耳边嗤道:“你当真以为,陛下不知本宫装病么?看你绞尽脑汁想法子戳破本宫,可比逗狗好玩多了。”
南雅矜脑子轰一声,乱了。
从一开始,宇文郗就知道!
是了,向琬的手段可以说是拙劣,聪明如宇文郗,没信过向琬。
他只是,纵容向琬,折磨她......
南雅矜失魂落魄回到冷宫,揉了揉冻得发僵的脸,扯出一个笑脸。
“有个好事,陛下说让睿儿去国子监念书。”
菱蕴怔了怔,登时喜上眉梢:“那我去给少爷做个书袋子!”
南雅矜拉过南睿的手,叮嘱道:“睿儿,多读书是好事,阿姐想你有很多学问。
切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四个字——凡事忍耐。
然而话说得太直白,是种残忍。
南睿三岁的时候就有夫子为他启蒙,可惜那时候他还小,满心都是玩耍,撒泼哭闹不肯识字。
如今反而对上学堂有了一些期待。
菱蕴熬红了眼,做了一个书袋,尽力凑了好布料,绣了一丛竹林。
看着还颇为拿得出手。
南雅矜本想送南睿去国子监,谁知华清宫那边又叫她过去。
菱蕴牵着南睿,道:“小姐,我送小少爷去吧。”
“好。”
另一边,向琬以“病”
好了为由,要出宫游玩。
所有人不是骑马就是坐马车,只有南雅矜被要求跟着向琬的马车走。
连日的雨雪,地上还没干,南雅矜鞋袜渐渐浸了水,整个脚都是冰凉的。
可她觉得这没什么,大约是自从南朝灭亡,她吃的苦已经很多,承受力变强了,身子也皮实了。
南雅矜嘴角苦涩地一弯,无论向琬想怎么折腾,只要能顺利回宫就好。
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