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软下身子,眼眶干涸,寒风一吹,似要冻得裂开。
“求你,离我远点......如果我从未识得你和向琬,该多好......我真后悔......”
宇文郗脸色铁青,揪着她的肩膀,让她闭嘴。
“不要再让朕听到这种话!
否则......”
南雅矜紧咬唇瓣,默然。
宇文郗退后几步,带着几分僵滞离开。
夜深。
南雅矜呆滞地放空着,耳边再也没有菱蕴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这冷宫的时日,更难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过去,有双手摸上自己的头。
这感觉,像极了小时候,母后哼着小曲儿,温柔抚摸着她入眠。
如果这是梦,她不想醒。
“母后,雅儿好痛,活着,好辛苦......”
“睡吧。”
南冯氏又给南雅矜的手上了药,盯着伤痕累累的女儿半晌,一声叹息。
接下来的日子,南睿也不去国子监了,守着阿姐。
南雅矜沉默了很多,笑容也极少,木然地活着。
这日,南雅矜被传到宫宴伺候。
向琬一见到她就娇笑道:“雅矜,易公公没个分寸,本宫已经罚了他月例。”
南雅矜已经自我洗脑无数次,还有娘,还有弟弟,就这样吧。
所以她一脸木然,连愤怒都没有,眼眸不见一丝鲜活气。
向琬看得津津有味,宇文郗看不顺眼了。
因为一个奴婢死了,南雅矜就跟个活死人似的。
对奴婢如此有情有义,对他百般羞辱,他还不如菱蕴?
不经意瞥到下方有男人正色眯眯看着南雅矜。
宇文郗有些恼火,又见不得南雅矜死气沉沉,微微抬了抬下巴。
“去,给伺候安远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