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冯氏凝神片刻,点头道:“就赌一把吧。”
“好,我听娘的。”
南雅矜欣喜母亲肯心平气和跟自己说话。
南冯氏摸了摸她的头,难得露出慈爱的笑。
为了效果逼真,南雅矜先喂南睿吃药,她和娘晚一些吃。
毕竟大人身体强健些。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南睿就发起了高热,次日中午,身体开始冒脓疱。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哭道:“阿姐,我好难受......”
南雅矜和南冯氏都吞了药。
旋即,南雅矜满脸焦急抱起弟弟,冲出冷宫去找太医。
一路上,有见过天花的宫人,被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开。
很快,南睿染了天花的事情在宫里传开。
全副武装包得严严实实的侍卫将南睿抢走,要送去宫外的疫所隔离。
说是隔离,其实就是关起来等死,死了就丢去乱葬岗。
命大的话,就自己熬过去吧。
南雅矜哭得撕心裂肺,嚷着不要和弟弟分开。
宇文郗骇然,想要靠近,被向琬拉住,“陛下,这不是小事!
赶紧把冷宫里那几个人送走吧!”
其实她想说送什么送,就地格杀才是。
“南雅矜兴许没有感染,先把南睿送走。”
南雅矜被拖着丢回冷宫,加强侍卫把守。
等到了傍晚,南冯氏陷入昏迷,皮肤出现脓疱。
南雅矜疯了一样,背着南冯氏要去找大夫。
自然,南冯氏也被裹起来,紧急送走。
冷宫戒备越发森严,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等到南雅矜“发病”
,宇文郗却不肯松口了,只让大夫开药,不准她转移去疫所。
南雅矜焦急不已,也不知道这颗药效果能持续多久。
好在,娘和弟弟也没有消息,那应该是顺利的吧。
就算她走不了,但她的两个软肋都送走了,从今往后,她再无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