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在四年前,他博士毕业海归来到阮氏应聘,成为阮亭深的得力助手。
甚至连自己与阮亭深的婚礼,都是他一手严谨操办的。
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唐骁直呼阮亭深的名字,人前人后都没有。
这时唐骁转过身去,为季云姿倒了一杯加了盐柠檬的温水。
细长的手指轻轻敲击在玻璃杯上,季云姿却突然捂着耳朵发出一声尖叫。
好痛!
好奇怪的感觉!
明显发觉左耳内连通着大脑一阵失控的剧痛。
季云姿还以为是昏迷缺氧造成的,但仅有听力的右耳里却传来唐骁冰冷无情的结论:“你的左耳失聪了。”
“你说什么?!”
季云姿愕然:“什么叫......失聪?”
“再说的直白点,就是你的左耳被方佩兰打聋了。”
唐骁挑着眉头,把水递给她。
季云姿木讷地看着那清澈液体中倒影着男人的犀利双眸,视觉涟漪出一丝模糊。
她已经记不得自己在失控地去抢孩子之时,方佩兰拳脚相加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因为所有的肢体痛都抵不过剜心一般的母子离别。
季云姿有点泪意,但刚刚涌上的一阵酸楚便牵着整只左耳鼓膜更加疼痛难禁。
她摒了摒呼吸,仰起头:“你该不会是......同情我吧?我已经没事了,让我回家。”
唐骁就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径自坐上床边的椅子,他双肘撑在膝盖上,修长白皙的手指交叠在视线之前。
“季云姿,你确定,就这么算了?”
“你......”
季云姿打了个突兀的激灵,她嗅了嗅阴谋的气息,惨然摇头冷笑:“否则呢?杀了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