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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阿姐还来,她身后没有跟着贱妹,估计被打得太狠。
她说要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好事。
朝朝在院子里练功,看见她难免想起昨天的事,往我身后躲了躲。
阿姐赶紧安抚道:“乖朝朝,是姨母不好,昨晚吓到你了。”
她装模作样地打了几下自己的嘴角又说:“朝朝不怕,姨母不会对你那样,姨母只会对你好。”
她从兜里掏出了一盒点心,是朝朝最爱吃的核桃酥。
朝朝好哄得很,一下子就对阿姐眉开眼笑起来。
“你说天大的好事是什么?”
我问。
阿姐一脸喜悦,清脆地笑了两声:
“你听了肯定比我还高兴,我看你昨天因为贱妹不太高兴,干脆就把她给她爹调教去了,你知道我夫君这人喝了酒,哪还分得清是她女儿还是外头的娼妓啊,看来俩人今早的反应我都要笑疯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调教”
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自打阿姐和姐夫在孩子这件事上分歧越来越大,加上贱妹是条下等黑龙,姐夫对这个家失望至极,夜夜买醉后,就跑到花街柳巷疏解。
我不由得拧了拧眉,阿姐看见我的表情有了变化痛快得的不行,笑着问我:
“妹妹,你怎么不笑啊?”
“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阿姐听我的话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更大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眼神嘲讽地看着我:
“什么天谴?黑龙本来就是下贱,全身都是脏的,再脏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说对吧?妹妹?”
我笑了,笑意比她更浓:“是啊。”
“什么黑龙下贱!
这些话怎么能在孩子面前提!”
段恒正好从外面回来,把我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不悦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责备我刚刚的认同。
阿姐回回看见段恒,那叫分外眼红,段恒见到她亦然,眼里满是厌恶。